“大夫怎麼說?”三皇子問的直白。

顧謹丞垂眸不語, 劉子墨見狀用手拐了下陸定昊。

陸定昊轉述一番老中醫的話,讓三皇子的心情陷入煩躁。

三皇子平複了下心中升起的焦躁和破壞欲,轉頭看向詩晴, 隻問了一句話:“顧燃是不是劉琴在滿春院舊時主子紫鳶的孩子?”

顧謹丞倏的抬起頭,死死盯住三皇子。

三皇子的眼中射出冷冽寒意, 宛若世上最鋒利的利刃出鞘時那般逼人, 讓人心頭惶恐,詩晴在這迫人的視線中身體微微顫栗, 咬牙低頭, 不發一言。

三皇子的視線仿佛能洞察人心, 其實元豐羽收集的資料已經差不多了,當年崔家滅門一案所有知情人不是離奇死亡,就是仿佛人間蒸發, 行刑的官員也已告老還鄉,哪都找不著。

身處高位的官員沉默不語,下級官員不見行蹤。

崔家二房崔二爺生前與滿春院花魁紫鳶育有一子, 這還是顧燃在搜查取證時驚動到了三皇子手下暗哨發現的。

所以當詩晴一副拒不配合的態度一出來, 三皇子也並未說什麼, 突然提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你是外邦人?”

詩晴側頭閉目不語, 仍然是拒不合作的態度。

三皇子勾唇一笑,打開手中的折扇, 擋住下半部分臉,露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盡顯風流。

“哎呀,原來天色這般晚了,諸位還是學院學子吧~?特別是顧世子,翻牆逃學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身為大周朝三皇子, 為了我朝未來的中流砥柱著想,我已經修書一封給你們學院院長了。”

三皇子合上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諸位好好學習,報效我朝哦~”

什、什麼?

陸定昊倒吸一口涼氣,就連顧謹丞和劉子墨都感覺眼前一黑。

猶覺不夠,三皇子淡定補充:“以你們院長的性格,現在可能已經在來這的途中了哦。嘖嘖嘖,你們真是不讓人省心。”

陸定昊仿佛被抽幹了力氣,有氣無力的靠

在醫館外麵的柱子上,他已經可以預見回去後的悲慘生活了。

至於恨三皇子?

不,他不敢。

他永遠也不會想知道三皇子到底是怎麼看中一個人的弱點並狠狠懲罰的。

京畿書院院長嵇尚,古稀之年,學識淵博,曾任皇上太師一職,是周朝名滿天下的大學者。

太師一職後就任於京畿書院院長十年,桃李滿天下,教導過周朝諸多官員。

但幾年前開始,嵇老就已經不再直接教育學子了,陸定昊他們之所以這個反應純粹是因為嵇老的懲罰手段。

嵇老懲罰學子,那叫一個慢刀子割肉,比快刀子更疼!

他們有理由懷疑嵇老教導過三皇子一段時間,不然為什麼這兩人的懲罰總是直擊別人痛點。

看著三皇子施施然離去的背影,“子墨,謹丞。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了。”陸定昊一臉生無可戀。

劉子墨聞言同情的看了一眼陸定昊,陸氏家主也就是陸父曾經是嵇老的學生,聽說陸父曾經頑劣不堪,不學無術,後麵嵇院長接手,才慢慢有了如今陸氏家主的沉穩,據說陸父到現在見到嵇院長都會頭皮發麻。

如果嵇院長帶著陸定昊去陸家,就算陸定昊再怎麼受寵,也免不了陸家主的一頓責罰了。

顧謹丞也不遑多讓,如果被母親知道他偷偷調查這件事,他又要麵對母親的每天帶他出去應酬、見見別家世家女的生活了。

顧謹丞腦海裏閃過一張精致的臉龐,皺了皺眉讓自己不再去想。

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顧燃之事。

崔家……嗎?

“詩晴姑娘,能否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們?必有重酬。”顧謹丞一臉嚴肅拜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