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認識老大的時候,我以為他是一個很高冷沉穩的人。
後來跟老大在一起了才知道,這孩子既不要臉,還小心眼。
剛開始公開我們關係的時候,朋友們總會八卦我們是怎麼認識的,誰追的誰。
每次我還沒開口,老大就會極其不要臉地回答:她追的我,她看上了我的美色找我要的微信。
我坐旁邊微笑,也不拆他的台。
別的我不說,確實是我要的微信,不過這件事裏麵沒有他的美色任何事情。
我都懶得提醒他當天他穿的有多隨意,黑色T恤配人字拖,看著就是一副其貌不揚的屌絲模樣。
我想,他要不唱那首歌,我指定跟他不會有任何關係。
那次聚會我在散場的時候我湊過去找他要微信,當時他看起來高冷鎮定,什麼話也沒說,我衝他笑,他都沒一點回應。
後來提起這件事情,他說他那時候以為我跟磨嘰是一對,畢竟我跟他從一進門就坐在一起,磨嘰還對我唱情歌。
原來他都看在眼裏。
所以到底是誰先注意到誰這件事,確實有待商榷。
我笑他,你都知道我跟磨嘰是一對,我找你要微信你為什麼要給?
他沉默了一下,說,因為不好意思拒絕唄。
我沒有管這是不是他的真心話,因為不管是不是,他都在慶幸當時沒有拒絕我。
我跟他在一起的事,磨嘰是第一個知道的。
我同意跟老大交往的當天晚上老大就把磨嘰給約出來吃了頓飯,說是感謝磨嘰給我們牽了線。
期間一直牽著我的手,喝我喝過的奶茶,各種秀恩愛小動作不斷。
我看懂了男人的小心機,沒有點破。
我覺得挺對不起磨嘰的。
我跟磨嘰,終歸還是因為我沒有說清楚。
他倆那天晚上喝了挺多的。
磨嘰酒量不太好我是知道的,老大的酒量我卻不太清楚,之前我問過他,他說他千杯不倒,我那時候也沒當真,因為我知道,男人都愛吹噓自己的酒量。
最後磨嘰不出所料地喝到爛醉,還抱著老大哭了好一會,嘴裏支支吾吾地說著什麼,我認真聽都聽不很清楚。
老大走路也有點晃悠了,不過腦袋還算清醒,已經挺晚了,我們也不好把磨嘰送回家,就給他開了個賓館給扔在了床上。
我們出門的時候,我聽到了磨嘰叫我的名字,很模糊的聲音。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我回頭,磨嘰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動,老大拉著我,輕輕把房門帶上了。
老大把我帶到了我要睡的房間,就在磨嘰房間的旁邊。
老大走路還有些搖晃,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把手裏買的礦泉水遞給我看著我喝完他就準備離開了。
其實我跟老大一起進這間房間的時候我還挺緊張的,正在胡思亂想,孤男寡女,還剛喝了酒,我看老大喝挺多的,不知道酒的後勁大不大,老大等會不會趁機幹些什麼吧,老大真要幹什麼我該怎麼辦,今天才確定關係,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點。
所以當老大說:你先睡,我回去了的時候,我愣了一下,嘴裏冒出一句,啊?
老大也學著我:啊?然後也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盯著我笑了起來:啊~
老大笑起來本來就有點壞壞的,現在看起來更壞了。他慢慢地湊過來:你不會是,在想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不知道酒精的緣故還是他的臉湊的太近,我感覺我全身發燙。
我伸手就是一拳錘到他的胸口上。他根本沒想到我會來這招,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一聲悶哼,壞笑著的臉痛的扭曲:不愧是我對象,下手真狠!
我笑起來:那是!
他緩了一會,然後抱住我,他的體溫有點高,我的臉貼在他的胸上,心跳有點快,隻是我並不確定我聽到的心跳是究竟我的,還是他的。
他抱著我,我聽見他在我頭頂笑:放心,在我確定能對你負責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他的聲音從他的胸腔裏傳來,聽起來嗡嗡的。
夜很深了,時不時從外麵馬路上傳來兩聲汽車經過的聲音,從遠到近,再從近到遠。
我從來沒有覺得夜晚這麼讓我安心過,安心到讓我突然覺得特別困。
我抱著他,閉上了眼睛,喃喃地說:我想睡覺,但是我不想你走。
他鬆開了我,笑了一下:好,我不走。
那是我那段時間睡過最安穩的一覺了,一夜無夢,我以為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他,但是沒有。
他等我睡著了打車回家睡的。
當時我想著自己魅力是不是不太夠啊,這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了,他都沒任何動作。
後來相處久了,發現老大其實挺流氓的,會對著我說一些騷氣的話,會在聊天的時候突然開車,甚至會非常直白地跟我說我想睡了你。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隻是他比我都懂得怎樣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