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起床後好像症狀更嚴重了。
她摸了摸自己額頭,發現有些燙。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可能是發燒了。
她也沒耽誤,穿戴整齊後打車去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本來隻打算開幾副藥,讓她回家好好休息。但她想著公司的那一堆事,不敢耽誤,直接提出要輸液。
醫生勸了一下,見秦漫態度堅決,隻能開單。
因為事出突然,秦漫也沒讓人陪護,隻能自己時刻注意著吊瓶還剩多少。
忽然,她手機傳來一陣消息。
她看到高中的群裏,有人了全體人員。
想起昨天周硯憫的話,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果然,裏麵還正談著要開同學聚會的事。
秦漫沒看到周硯憫回複,正準備退出去,卻發現任遙直接了周硯憫。
任遙:【周硯憫來嗎?】
任遙:【周硯憫。聽說你和秦漫結婚了?那同學聚會,怎麼著你們也得一起出現吧。】
一分鍾後,周硯憫回應了。
周硯憫:【行。】
可能是因為生病的原因,秦漫覺得自己比平時更矯情了。看著周硯憫和任遙的互動,隻覺得胸口堵得慌。
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按下電源鍵,把手機反蓋在床上不再看,隻專心地盯著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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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憫是回家後聽王姨說才知道秦漫發燒了。
“是埃漫漫請兩天就有些不舒服,我讓她注意一點也不聽。這下好了,拖到了發燒。”王姨一邊說著,一邊用勺子攪動著砂鍋裏的蔬菜粥。
周硯憫聽了王姨的話,擰著眉,往樓上看了兩眼。
秦漫之前不是說已經去過醫院了嗎?
王姨沒注意到周硯憫的表情,關了火,還在繼續說著:“也是我今天來得早,看到桌上小漫沒來得及收拾醫院的掛號單才知道。不然依照小漫的性格,肯定又不會說。”
王姨當周硯憫是秦漫的丈夫,沒有隱瞞直接將知道的都說了,也期望著周硯憫能多照顧點秦漫。
周硯憫眉頭擰得更深。
王姨擦了擦手:“飯好了,我去叫小漫下來吃飯了。”
“別叫她了,你用食盒裝上,我給她送上去。”周硯憫心疼秦漫,也不願她再多跑一趟。
“哎,好。”王姨轉身去拿食盒,想到什麼,一邊裝菜,一邊對周硯憫說道:“我一會兒就走,你盯著點小漫,不然我怕她和小時候一樣嫌藥苦,不肯吃。”
周硯憫心不在焉的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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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憫提著食盒敲響秦漫的門時,等了一會兒,門才打開。
屋內很黑,沒有開燈。
秦漫身上還穿著睡衣,看樣子應該是才睡醒,臉上還帶著一絲被叫醒後的不耐煩。
下午打完吊瓶後頭沒有之前那麼暈,隻是才睡醒,有點迷糊。她盯著麵前的周硯憫,有些失神。片刻,轉動了一眼眼珠,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
“王姨給你熬了點蔬菜粥還有小菜,吃了再睡。”顧及著秦漫還在生病的緣故,周硯憫說話的時候聲音比平常還溫柔了兩個度。
他提了提手上的食盒,卻發現秦漫並沒有讓他進屋的打算。他也沒有生氣,隻是把左手搭在秦漫額頭上。
“好一點了嗎?”
秦漫有一秒的錯愕。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周硯憫。然後很小聲地叫了一聲周硯憫的名字。
像是低喃。
“恩?”周硯憫聽到了,有些不解,但更多精力都放在了秦漫的額頭上,“還是有點燙。”
秦漫在這個時刻忽然想到了下午周硯憫和任遙的對話。
她把周硯憫的手從自己額頭上拿開,淡漠道:“這裏沒有外人,我們不用裝夫妻和睦。”
周硯憫的手僵硬地落在半空中,不可思議地望著秦漫。
他深吸了一口氣:“秦漫,你什麼意思?”
這是結婚後,周硯憫第一次直接叫秦漫的名字。
隱忍又克製。
秦漫聽出了周硯憫語氣裏的惱怒。
“沒什麼意思,隻是提醒你。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外人,按照協議,我們不需要裝恩愛。”她平靜地述說著。
周硯憫漆黑的眼眸裏全是怒意,卻生生的壓製住,沒有宣泄。
“謝謝。下次不用麻煩周總。”秦漫拿過周硯憫手上的食盒,道完謝後沒給周硯憫說話的機會,退後一步,關上了門。
周硯憫盯著麵前緊閉的門,隻覺得有一股氣堵在他胸口出不去,隻能自己憋著。
實在憋得慌,最後隻能在心裏罵一句:去他媽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