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腳上的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敷過藥後雖然好了不少,沒有之前看上去那樣紅腫,但還是不易多走動。
還好, 第二天是周末, 不用上班。周硯憫閑來無事就去串串秦漫的門,充當著她的拐杖。
等到周一的時候, 秦漫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除了細細觀察外,看不出來腳上有傷。
秦漫想了想還是抽空主動找到秦瑾, 把老爺子生日宴會那天晚上秦青山對她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期間還不忘把周硯憫為了她揍了秦青山的事重點挑出來說。
秦瑾本來對周硯憫印象不怎麼樣, 一聽周硯憫保護了自家妹妹,印象分加了不少,但更多的是對於秦青山行為的生氣。
他一想到秦青山對秦漫說的那些話,隻覺得胸腔裏一股怒火直衝衝地往上冒。
他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 那樣子像是隨時準備去找秦青山打一架。
“秦青山他這麼和你說?操!他有病吧。漫漫,你別聽他的。當時駕駛大貨車那人酒駕才會撞上爸媽的車, 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秦瑾聽到秦青山胡亂編排的事,氣得一時忘了尊卑, 直接叫了秦青山的名字。
當年秦漫生病,秦父開車去醫院的路上確實有些急,但也沒有超速, 發生車禍, 是因為對麵的貨車司機喝得酩酊大醉, 沒有看路, 才導致這場悲劇。
老爺子覺得秦漫年齡小,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便隱去了這些事, 隻告訴她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了,卻沒想到給了秦青山造謠的機會。
秦瑾一想到秦青山拿這些事去誘導秦漫,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心。……
“這事你別管,我會和爺爺說。”秦瑾越想越氣不過,“我們是晚輩不方便動手,那就讓爺爺聽聽,他作為一個長輩說的是什麼話。”
“別。”秦漫連忙製止,“爺爺現在身體本來就不好。前兩天生日好不容易氣色好了一些,別拿這些事去惹他不高興。”
秦瑾眉頭緊鎖。他知道秦漫說得對,但讓他忍下這口氣,卻是做不到。
秦漫也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之前秦青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顧忌著秦青山長輩的身份,沒有在意,但那天周硯憫說得對,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長輩。
秦漫手指繞著桌上的茶杯打轉,看似不經意的說道:“再過兩天快到月底了。”
秦漫和秦瑾是兄妹,兩人一個表情,一句未說完的話就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秦瑾抿了口茶,笑了一下:“是啊。月底了,該分紅了。有些人白拿著公司的錢什麼也不幹,輕鬆慣了,真就把我們當活菩薩了。”
說罷,他絲毫沒有避諱,直接當著秦漫的麵給財務部的打電話,讓他把秦青山這個月的分紅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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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月初沒兩天,秦氏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溫施雯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聲音有些急:“秦總,前台剛打來電話說有一個自稱是你大伯的人非要闖進來。前台沒見過他,又查了沒有預約,沒讓進。那人氣急敗壞和前台吵了起來,鬧得挺大。我剛去看了一眼確實是您大伯,您看,要見一下嗎?”
她常年幫著秦漫打理各種各樣的事,對於秦青山也算認識。
秦漫眉頭微挑,沒想到秦青山來得這麼快。
她頭都沒抬一下:“不見,叫保安,趕出去。”
溫施雯得了命令,沒再叨擾秦漫,下樓直接讓保安把人趕出去。
秦青山看見溫施雯本來還以為秦漫是叫溫施雯來接他的,結果卻等來幾個保安,態度不算友好地把他“請”出去。
秦青山一想到昨天晚上丟臉的事,脾氣再一次爆發,不顧形象,直接破口大罵起秦漫來。
公司門口本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秦青山這樣辱罵秦漫,惹得不少人頻頻觀看。
幾個保安什麼時候對付過這樣一個無賴,根本束手無措。
秦青山心裏一直認為老爺子偏心,不喜歡他,隻喜歡他弟弟那一家人。可他又不甘心一直落與秦漫那等小輩之下,雖然老爺子不讓他去公司,但他平日裏也沒少和其他人結交。
秦青山家裏有一兒一女,雖然兒子已經成家,但一家老少全部沒有工作,都指望著秦氏的分紅還有早些年間老爺子給他們的店鋪收租來維持生活。
昨天晚上,秦青山約了前幾天在老爺子生日宴會認識的人。飯間,為了拉攏關係,秦青山開了好幾瓶好酒揮霍,結束的時候幾人已經稱兄道弟,就差沒拜把子。
幾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正準備換下一家繼續,酒店經理拿著賬單走了過來。
秦青山知道秦漫在這家餐廳有卡,每次他來也都是直接劃秦漫的卡。
這次也不意外,他看到經理過來時,賬單也不看一眼,大手一揮,故作大方:“還是和以前一樣,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