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春入了夏,夏臨了秋,秋攀上了冬意,一年便過去了。
“無名,你說,大地的盡頭真的就在前麵嗎?”進些日子,鬆鼠一直在疑問著。
“恩,不會錯的,那個地方我太熟悉不過了。”無名篤定道。
“你是不是很經常去大地的盡頭?”鬆鼠一副崇拜的樣子抬頭看去。
“那個地方,我就去過一次。但我經常夢見那裏。”
“好吧。”鬆鼠失望的放下頭,忽然,它眼光一閃,“為什麼我就不能夢到那裏?要是我也能夢到那裏,我不用離開樹爺爺,就可以和樹爺爺講那裏的樣子了。”
“嘿嘿嘿嘿嘿。。。”無名莫名的笑起來,聲音有些沙啞,聽來有些可怖。
“你在笑什麼?”鬆鼠不解道。
“我在笑你。”
“為什麼笑我?”
“笑你以為大地的盡頭是多麼美好的地方。你卻不知,在我看來,每次它出現在我夢裏都像是個噩夢。”
“噩夢?為什麼會是惡夢?在夢裏,你被你的小夥伴們欺負了嗎?”
“夥伴?嗬嗬。”無名言了半句,之後戛然而止。
“看來我說的沒錯,你真可憐。”鬆鼠說著,等著無名的反應,等了半天,見無名又不回應,隻好繼續往前跑去。
這是初春的開始,春意未來,冬意未盡。
“滴答!”
少許的雪開始化成雪水,山裏的雪水沿著山石壁滴落在地上,敲響著悅耳的聲音。
鬆鼠的牙齒直打哆嗦,跑的越加快了。
“好冷啊!”一棵老常青樹顫抖著枝葉說道,這是每年最冷的時候。
鬆鼠聽到聲音,停了下來。
“是誰在說話?”鬆鼠好奇的看向四周。
“是我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鬆鼠聞之,看向聲音的方向:“你是樹爺爺?”
“嗯,你倒是可以這麼叫我。”老常青樹笑嗬嗬道。
“樹爺爺,真的是你?你不是說離不開原來的地方?怎麼也來了?”鬆鼠興奮的一躍而起,跳上常青樹身上。
“小鬆鼠,你認識我嗎?我為什麼記不得你了,難道是我老了,許多事忘了。小鬆鼠,你跟樹爺爺說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還有,我原來在哪裏的?”
小鬆鼠聽來,覺得這聲音雖然像,但卻不是,跳下常青樹,跑遠了抬頭看去,才發現眼前的樹爺爺遠不如自己認識的那位樹爺爺要高大。
“不好意思,我認錯了,你不是我認識的那位樹爺爺。”鬆鼠連摸著頭尷尬道。
“嗬嗬嗬...我就說嘛,我雖然老了,記性還沒差到那程度。天下樹這麼多,認錯了也正常。”老常青樹一副慈祥的樣子,“對了,小鬆鼠你這是要去哪裏?這時候大家可都還在冬眠啊,你怎麼跑出來了。”
“是這樣的樹爺爺,我答應另一位樹爺爺要去大地的盡頭看看,然後再回去跟他說說路上看到的風景。”
“大地的盡頭?我也曾聽人家說過,就是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哎...真羨慕你,要是我能跑動,我也想去看看。小鬆鼠,你要是去了那裏,回來的路上也跟我說說,我也想聽聽那裏是什麼樣子的?”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鬆鼠手指指著自己道,“對了,樹爺爺,這裏是哪裏?哪裏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