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大夥兒也是無甚想法。
趙維十六七歲,趙曄也十六七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二人還有那些明的暗的梁子,要是不掐架才奇怪呢。
隻不過,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居然是趙曄先挑起來,而不是更乖張的趙維。
至於寧王有何建樹......
嗬嗬,他能有什麼建樹?
要的人最多,幹的事兒卻最少。三個多月過去,寸田未墾,倒是把新崖山建的挺像那麼回事兒,光顧著享樂了。
倒是出過幾窯劣瓷,剩下的,就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了。
此時趙曄發難,眾人都當笑話看,倒是陳宜中眼前一亮。
別忘了,他和趙維有大仇。
皮笑肉不笑地接過話頭,“璐王卻是多此一問。誰不知,寧王有興複中原之誌,把那新崖山建的花團錦簇,還特意選了五百秀女嬉鬧其中。當真是未見臨安昔日景,卻是香樓滿崖山了呢!”
從容淡笑看向成王趙與珞,“宜中倒是要提前恭喜成王,說得未有半年,成年便要當爺爺了,且尤是少數哦!”
這老貨端是記仇,當初趙維怎麼侮辱他的,現今就怎麼還回去。
還香樓滿崖山....這是罵趙維在新崖山開妓寨子了。
把趙與珞氣的,剛要發難把這貨頂回去,卻是高座上的趙昺哇的一聲。
“陳相莫要誣我皇叔清白!”
小皇帝從龍椅上跳下來,太後想拉都沒拉住。
“我皇叔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朕前幾日還去過皇叔那裏,宅中連個使喚的女使都不曾有。崖山女眷皇叔一個也不曾霸占,哪來的香樓?哪來的小寧王,小小寧王的!?”
嘟著小嘴,瞥了陳宜中一眼,“皇叔說的果然沒錯,睡過土人老婆的....心都髒!”
噗!!!這回大夥兒都噴了。
萬沒想到,趙昺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隻是,這也太狠了點兒。
也就是現在,宋廷一切從簡從寬。這要是放從前,皇帝這麼說一個臣子,那陳宜中除了自裁,就沒別的出路了。
搖頭苦笑的同時,皆回頭瞅了趙維一眼,心說:你教的吧?趙昺哪說得出這麼帶勁的話來?
卻不想,正看見寧王朝著趙昺高高舉起一個大拇哥,嘴上還來了句,“幹的漂亮,沒白疼你!”
眾人一翻白眼,拿這個寧王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鉦則是看不下去了,這麼下去,陳宜中就是不死,也沒臉見人了。
有意幫他找補一二,出聲道:“寧王莫要乖張,陳相之言或有不妥,然寧王也要自醒才是。數月已過,毫無建樹,卻有不妥。”
這是幫兩邊找台階下呢!
不想,趙維根本就不領情,“我幹了挺多事兒的好不啦!你們看不見那還怪我了?”
趙曄一聽,來了精神,“你幹什麼了?”
趙維瞪眼,“我建磁窯了啊?還改造了火器啊?”
“切!”趙曄不屑,皆是小務,也臉拿來說?
趙維:“我特麼還和印第安人通商了呢!還特麼要跟你彙報是怎地?”
“通商?”趙曄心中一凜。
能和土人通商的都是走在前麵的軍屯,這麼說,趙維還真幹了點事?
“你...通什麼商了?”
“換糧食換物唄!”
“拿什麼換的?”
“絲綢、瓷器。”
“換了多少?”
“沒多少,就千多擔吧!”
“隻換一千多擔?”趙曄冷笑。
千多擔糧還不夠趙維自己那兩千多人吃呢,果然爛泥扶不上牆。
結果,趙維那又蹦出一句,“還換了點金銀什麼的。”
“嗯!?”趙曄腔調都特變了,“不可能!”
他可是知道土人對金銀的看重,他也想從土人那換金銀,可是人家死活不給,給多好的絲綢瓷器都不換。
陸秀夫等人此時也是神情一變。
金銀!?那可是最方便帶回中原的好東西。
江鉦也顧不上當和事老,更不管什麼二王之爭,搶前一步,“換了多少?”
“嘿嘿。”趙維賤賤一笑,“沒多少,不足掛齒。”
“沒多少是多少?”
“也就....200多斤金子,2000多斤白銀吧!”
“多....多少!?”
這回不光江鉦,陸相公調都變了,一眾屯主差點沒站穩。
“他,他說200多兩,還是200多斤啊?”
十六兩為一斤,200多斤就是三千多兩。還有2000多斤白銀.......
結果,大夥兒還沒反應過來,趙維得瑟到極致的腔調又傳了出來。
“嗨,別驚訝哈,這都不算什麼。咱和曼卡的人都說好了,我的人去他們那采金子,要多少隨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