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一定穩住!這都不是事兒哈!”
“......”
“......”
“......”
包括趙曄和陳宜中,無不見鬼似的看著趙維。
皇殿之中,絕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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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可能很難理解古人對貴金屬有多渴望。
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不單單是對財富的貪欲,而是已經上升到了國家興衰的高度。
而這種渴望,在宋朝尤為明顯。
中原王朝缺少金銀等貴金屬礦藏,連銅都是稀缺資源。
而金銀銅又因為其特有的價值屬性,成為了中原王朝的或官方,或民間的硬通物。
銅更是漢唐宋的官主貨幣,決定著國家金融體係的成敗興衰。
銅作為貨幣,在漢唐之時還好些。盡管中原缺銅,但由於經濟體量和人口數量的關係,還能夠支撐貨幣運轉。
可是到了宋朝,情況卻是急轉直下。
朝不抑商,致使經濟體量在短短幾十年內呈現爆發式的增長。
而占城稻的引進,又使人口突破糧食約束,贈長到一個新的高度。
兩相疊加,使得兩宋三百年間,趙宋無時不刻不被“錢荒”所困擾。也由此衍生出鐵錢、交子、錢引、會子等應對之策。
雖然有所緩解,但直至趙宋滅亡,貴金屬的急缺也從未解決過。
宋人想銅、想金銀,尤其是朝堂上的相公們,早就想瘋了。
這也是趙曄隻是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銅礦,還是無甚產出的情況下,依然被相公們於殿上褒獎的原因。
而現在趙維告訴他們,不但忽悠來一噸的白銀,好幾百斤黃金,而且特麼還能去土人的領地開礦?要多少有多少?
不難想象,聽到這個消息,大夥兒是什麼表情了。
此時,趙維一下從混蛋變成了香餑餑。
諸位相公無不圍攏而來,神情熱切地問寧王到底是怎麼讓印第安人乖乖交出真金白銀的。
要知道,動這種心思的可不在少數。原住部落除了糧食之外,能讓宋人心動的也就隻有金銀了。
可是,印第安人視之如生命,說什麼也不換,更別說到他們的領地開礦了。
對此,趙維當然不會隱瞞,隻不過有點嘚瑟。
終於找著點小白臉兒眾星捧月的感覺了哈,將怎與曼卡人交流,怎麼拿《三字經》和《真龍圖》忽悠的事兒從頭說了一遍。
所有人再次錯愕,這也行?同祖同宗都整出來了,不愧是寧王啊!
與內裏眾人追捧的場麵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趙曄和陳宜中寂寥的站在門中,就差抱頭痛哭了。
陳宜中老臉通紅,咬牙切齒,“真龍便是羽蛇神,他,他怎麼說得出口?”
可惜除了璐王,已經沒人聽陳與權做怨婦之言了,趙維身邊正是熱絡之時。
“殿下應變得當,卻是比我等腐儒更懂變通。”陸秀夫不無自貶之意,向趙維深施一禮,“寧王此功,不弱崖山之勇啊!”
要知道,在外人看來那是金銀,可是在這些理國政事的相公眼裏,卻不弱百萬之兵。
江鉦亦歎:“若真有源源不斷的金銀運回中原,那隻此一件,複宋大業便有半數之機!”
蘇劉義也道:“我等從前還是小看殿下了啊!曠世奇功,怎可不表?”
“隻不過.......”蘇相公奸商本性露了出來,麵有難色。
“殿下是不是太大方了些?竟與之四成?依劉義之見,給曼卡兩成也無不可,畢竟是白來之物嘛!”
趙維一聽,笑道:“蘇相說的是,依我看給一成他都幹!”
“哦?”蘇劉義不解,“那為何?”
“相公想啊?那奇布查九大部落,還有更南邊的奇穆之國,皆是金銀遍地,取之不盡。”
“咱們給曼卡四成又如何?將來曼卡強大,傳到別的部落,他們又做何想?躺著就掙錢的買賣誰不想幹?還不爭先恐後的來隻咱們合作?”
蘇劉義一想,有道理啊!點頭稱讚,“還是殿下想的長遠,劉義不及也。”
轉頭又對趙與珞讚道:“成王得此佳兒,乃家門之幸、趙宋之幸啊!”
把趙與珞誇的喲,飄了。
瞪了一眼趙維,“這混蛋小子,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趙維被親爹罵的舒坦,繼續道:“其實,那四成最後也落不到他們手中。得了黃金,終是要花出去的,花在哪?還不是咱們的瓷器、絲綢?”
“可惜我手上好瓷有限,綢緞更是稀缺。否則,不出一年,老子能把奇布查的黃金白銀洗的一個大仔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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