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臉又紅了。
喬橋白了那個年輕男子一眼，快步跟上了紀莫言的腳步。
“這麼多管閑事。”紀莫言隨口說了一句。
“路見不平一聲吼。”喬橋揮了揮手，小聲問：“你有發現嗎？我想去樓上看看情況。”
“不必了，回去。”紀莫言搖了搖頭。再上樓就真的打草驚蛇了。
這家公司一定有問題。老板剛剛和他視線對上的時候，分明是認識他的，但是這個人反應很快。一般的人不會這樣做，不必掩飾。
已經淩晨五點。
要天亮了。
——
葉沐心一晚上也沒能睡好。
一大早，劉大姐來了！紀莫言真的把她請回來照顧葉沐心了。劉大姐大包小包地拎了很多禮物，土雞，雞蛋，魚，自己做的泡菜，很快就把廚房塞得滿滿當當的。
沒一會兒，宮思雪也來了。看到劉大姐的出現，很是不滿。在她看來，一個保姆都能自由進出這裏，而她卻不能，這讓她很不自在，覺得很難接受。
紀莫言回來之後，直接回房洗澡換衣。
葉沐心趕緊叫上劉大姐，一起給紀莫言做早餐。他看上去憂心忡忡的，也不知道昨晚忙了一晚有沒有什麼收獲。但是她不敢問，若事情不如想像中的樂觀，多問一個字，都是增加紀莫言的煩惱。
“雞湯煮麵，正好我帶了土雞蛋，多煎幾個。把牛奶熱一熱吧……”劉大姐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把早餐給做出來了。廚房裏飄著一股子雞湯的香味，把宮思雪給引過來了。
“唷，味道還不錯。”宮思雪自己拿著勺子嚐了嚐湯，品出好味道了，又拿了個碗，自顧自地盛了一碗湯麵，去小餐廳去吃了。
“你們……能相處好嗎？”劉大姐手攏在嘴邊，看著宮思雪的背影，小聲問葉沐心。
葉沐心搖頭，手指壓在嘴唇上。
劉大姐點點頭，掩住了嘴巴。
“媽來了。”紀莫言匆匆下來了，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宮思雪，打了聲招呼。
“快來吃，剛剛給你做好了早餐，快來嚐嚐。”宮思雪立刻跳了起來，跑過去盛了一碗麵，端到紀莫言麵前，壓根就不提這是誰做的。這副表情，這動作，無不在表述著這碗麵其實出自她的手。
紀莫言坐下來，拿出手機，看了看手下人反饋的消息。
租車行的老板叫姚誌興，今年三十七歲。年紀不輕了，也是從小混混的時候混出來的，年輕的時候因為打架傷人坐過四年牢，出來之後也沒再混，先開了洗車行，後來有了點錢就開了這家租車行，後來還被豎為了改過自新的典型，回監獄裏做過報告。
“姚誌興。”葉沐心過來了，臉靠在紀莫言的胳膊上，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小聲說道：“他是什麼人？”
“別問了。”紀莫言沉聲說道。家裏有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想讓不相幹的人知道。
“誰啊？”宮思雪很不識趣地湊過來，看著照片問道。
葉沐心坐正了，捧著碗吃早餐，隨口說道：“別問啦。”
“咦，這個人……”宮思雪瞪了葉沐心一眼，拿起了紀莫言放在桌上的手機看。這個人有點麵熟，在哪裏見到過？
她想了一會兒，沒能想起來。
“怎麼了？”紀莫言抬頭看向她，沉聲問道。
“哦，他臉上這個地方的痣，叫做短命痣。”宮思雪指著男人臉上的痣，隨口說道：“這種麵相不好的。”
紀莫言無奈地搖頭，他這位母親又愛上看麵相了嗎？
“對了，你姐姐最近有沒有和你聯絡過？”宮思雪坐下來，擔憂地問道：“她總是跑出來玩，也不知道是和誰在一起。你知道她的身體……流了產，也沒恢複過來。”
“所以我讓你和她住在一起，照顧她。”紀莫言看了看表，沉聲道：“我得出去了，你們兩個不要呆在一個房間裏。劉姐看著她們。”
劉大姐掩嘴笑，輕輕點頭，“好的。”
“什麼意思。”宮思雪不滿地瞪著紀莫言，“媽在你心裏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真有事，媽，別添亂。”紀莫言揉了揉額角，抱了一下葉沐心，在她耳邊說道：“乖乖的，一定不要出門。”
“我懂。”葉沐心抱緊他，小聲說：“你也要注意安全。”
“會的。”紀莫言在她的眉心上吻了一下，下一秒吻又落到她的嘴唇上，掌心覆上她的肚子，溫柔地說道：“和寶寶一起，乖乖地聽話。”
“好啦，你別開車，讓他們車，你在車上眯一會兒。”葉沐心輕聲說道。
“好。”紀莫言點點頭，抓起車鑰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