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穿越者也不敢向他們討要吃的,隻得苦了臉蹲坐在他們的對麵休息。在聽著這幾人大口嚼咽著羊肉時簡直受罪,自己嘴裏的口水也條件反射地跟著分泌了出來,還大大地吞咽了幾口。
然而並沒有誰會將自己的那份肉讓出來,一會變可能是死生之事,還是把握住現在來享受吃食才好。
意猶未盡的金頭甚至還偷偷地撕了一小條生羊肉吃了起來。
在即將麵臨危險而產生的興奮之下,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多吃一些才有力氣,一定要忘了肉是生的。並不斷地提醒自己正帶著一大塊還未料理過的生肉,要吃掉它隻能等平安地回去了才可以烹煮一番,要是敗了就什麼肉都吃不到了!
他用這種另類的方法安慰並鼓勵著自己,希望在一會的戰鬥中能有超常的發揮。但是在戰鬥之前想這種事情隻是會給自己平添緊張,於是他在滿心的焦躁之下更是覺得腔子裏像是著了火一般的熱,為了消火隻得趴到暗河邊上去灌了個水飽。
喝完水之後他才閉著眼睛重新坐回來,努力地通過深呼吸來讓自己冷靜下來。四娘不忘被投石打中的痛苦,還提醒道:“一會過去不能沒有亮光,我記得咱們離開的時候他們一直在丟石頭來的。能順手將那些掉在地上的石頭撿起來就趕緊撿兩塊,說不定用得上。”
“嗯!一定要揍得他誰都認不出來!”興奮害怕情緒兼有的二人都以拳砸掌,狠狠地想象著自己一會該怎麼大發神威丟石頭的樣子。
那穿越者在黑暗中也半闔目,用心聽著幾人的動靜。
之前兩次休息時可都是有照明的,而且也沒有說出這麼多語調激動的話來。於是他就知道這些人即將做些他所不知的事情了,不過無論到時候遇到的是什麼事情,都要把握住機會多做觀察,好讓自己重獲自由。
等休整完畢之後,四娘當先摁亮了手機,盡量悄聲地衝近了來時的隧道。一路上她都在奇怪竟沒有踏中什麼陷阱,直到摸到了當初掏出來的洞口時,才發現這裏已經被死死地封堵住了。
她心涼之下便壓低了聲音罵道:“絕戶賊!”
兩個幫眾在聽她罵出聲後也發現了不妙,返家的道路被堵的他們也都恨不得活撕了黑棍那廝,都欲將各自所知曉的汙言穢語給統統罵將出來。
“都閉嘴!”四娘頭也不回地低聲嗬斥道。雖然這個洞是被堵住了,但是她還想再掙紮一下,所以並沒有放棄努力。
在凝神靜聽了一會後也沒有發現洞的另一麵有什麼動靜,也許那裏沒人蹲守,也許那裏的人已經發現自己了,隻是在附耳探聽。
她便舉起了夜明畫,在這個東西的照亮下仔細檢查著被封堵之地的細節來。
她發現這處封堵之物所用的,是大量碎石混著泥土和木板,然後再如同是築房一般一層層地封上的。不論是被自己使勁推、還是用力拉扯突出的部分,也都沒有出現一絲晃動的樣子,似乎封堵所用的材料要比猜測的還要多。
在低聲地說了她的發現後,他們幾人心中都覺得拔涼拔涼的,心知這下難辦了,難不成以後的出路就是去那處都是草的地方入夥,然後天天放牛放羊麼?
昏甚至都著急地對著這處封堵就使勁捶了幾下。他不願繼續待在這裏幹著急了,還對著洞壁暗自許願道:“哪怕是把黑棍招來了抓住自己也行。不就是低頭順目換老大麼?就算是換一百個老大,他但要是眨一下眼睛,那就是黑棍的阿父!”
四娘突然耳朵微動,卻是被他在昏砸擊洞壁時聽出了細微的不同,於是就趕緊在各處拍拍敲敲。這番舉動做得奇怪,但是也讓其他人都看到了希望,於是都上前幫著敲打洞壁。
“杵著!”被幹擾到的四娘惱怒地低喝一聲,立刻就讓兩個幫倒忙的人趕緊退後一些,束著手再不敢打擾。
“這裏!”四娘指著稍靠一邊的一處洞壁說道,然後就掏出了一塊收集來的石頭,用比較尖利的那部分開始刨挖了起來。
這地道就是在他們幾人手下挖出來的,都知道洞壁在這裏有些薄,既然黑棍他們隻顧著堵了洞口,那再從邊上掏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