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寒回到醫院,父親已經被裝入了棺木,醫生送來一封信。
裏麵是厚厚一遝地契和銀票。
直到最後一刻,他還在為她打算著將來,白惜寒鼻子一酸,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
“父親,是我錯了,我不要慕容臨了,你回來吧……”
可再怎麼後悔,也已經晚了。
……
白惜寒獨自一人料理了父親的後事,把他下葬那天,她將她戴了多年的結婚戒指也埋了進去,像是埋葬了這些年對慕容臨的感情。
“父親,我決定聽您的出國,以後不能常來看您了,您要多保重。”
白惜寒收到的那信封裏還有一份遺書,現在時局動蕩,白父讓白惜寒盡快離開蓉城,去國外好好生活。
於是在頭七過後,白惜寒便開始四處打點為留洋做準備。
白家雖說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繁盛的大家族,卻依舊留著不少錢財,隻是多為不動產,換成銀錢需要些時日。
慕容臨得知此事還是在酒會上,一個當鋪老板為了同他套近乎,把這件事當做談資,他這才知道白惜寒這些天來不見人影不聲不響地在做著什麼。
“不許和她做任何交易,否則,就是在和我作對。”
冷冷丟下這麼一句,慕容臨便再沒有應酬的心情,白惜寒清冷的影子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這該死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許,竟然想逃!
慕容臨捏碎了手裏的酒杯,開車一路狂飆到了白惜寒所在的醫院。
白惜寒和白珺在庭院裏散步,微風吹過,幾片雪花自樹上飄落,落在兩人的肩頭。
白珺是白家當初收養的幾個孩子之一,因為父親去世,特意從國外回來幫忙料理家中事務的。
“惜寒,你放心,我在國外也算是有點基業了,就算你是空著手去,我也能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白珺低頭看她一眼,他眸中,隱著很深的情愫,隻是白惜寒沒有察覺。
白珺見她並不答話,有些失落,他與白惜寒並沒有血緣關係。而從一開始白珺心裏便一直埋著一個秘密,他喜歡白惜寒。
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但現在……
“惜寒,出國之前,你要不要和慕容臨辦離婚?”
白珺眼底閃爍著明亮的光,他希望有一個名正言順同她在一起的機會。
白惜寒眸光暗了暗。她想過離婚,隻是始終沒有真正去麵對過,正要回答,突然,一道冰冷的男聲響起,“沒想到還有人勸自己的妹妹和丈夫離婚,倒真稀奇。”
白惜寒看著慕容臨陰沉的麵容,男人的眸中閃著怒火,讓她心生不安,於是,她上前一步將白珺擋在了身後。
她下意識的動作,讓慕容臨怒火更盛。
“哥哥說的……也沒什麼不對,我本來也在考慮這件事。慕容臨,既然白梓柔已經回來,我願意放手,從今往後,我們不會再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