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寒說的平靜,平靜到慕容臨無法在她眼中找到絲毫不舍。

就好像過去三年的婚姻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也就散了。

就為了和這個男人雙宿雙飛,她連少帥夫人的位置都舍下了?

“白惜寒!你沒有資格做這種決定,跟我回去。”

慕容臨一把抓住了白惜寒的手腕,力道之大,甚至讓她懷疑骨頭會被捏碎。

“慕容臨,我會在明天登報和你離婚,所以……請你自重。”白惜寒掙紮著想把手抽回來。

男人卻突然伸出手來捏住了她消瘦的下巴,“自重?”

雖然他從不想承認白惜寒是他的妻子,但他卻不認為她有否認的資格。

她憑什麼拒絕?慕容夫人的位置是她算計來的,她哪來的臉拒絕?

白惜寒感覺男人的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滑過,他的手很冷,動作卻分外的輕柔,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很陌生。

“你快放開惜寒!”白珺看著,心裏有酸意在湧動,慕容臨的舉動讓他不安。

白惜寒一下清醒過來,想要避開這種莫名地觸碰,慕容臨卻突然收緊手指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要啃咬,白惜寒的唇很快滲出了血。

白惜寒骨子裏還是保守的,她想要推開慕容臨,讓他不要在外人麵前如此放肆,可男人的力道卻更大,疼痛讓她不敢再掙紮。

白珺看著慕容臨的動作,怒極,他想要將他們拉開,卻被慕容臨的手下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良久,就在白惜寒以為她胸腔中的氧氣都要被剝奪時,慕容臨總算放開了她的唇,隻是,男人在她手腕上的禁錮卻依舊如同鋼鐵般堅硬。

“看到了嗎,我才是她的丈夫,你,沒有插手的資格。”

“在蓉城,隻要我還在一天,你們就別想逃。”

說完,慕容臨強硬地拉著白惜寒,不顧她那點可憐的掙紮,將她塞進了一旁停著的軍用汽車裏。

他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雙目猩紅的白珺一眼,“我不要的東西,就算是毀了,也輪不到別人來碰。”

“慕容臨,你這個瘋子!”

白珺的呐喊聲傳了很遠,白惜寒用手不停地摳著抓著車門想逃,卻怎麼也打不開那道車鎖。

纖細白皙的手指因為她胡亂地動作而破了皮,鮮血滴滴灑落,白惜寒卻好似渾然不覺一般,“放我下去!”

他都已經害死了父親,還想怎麼樣?

“白惜寒,你敢回去,信不信我讓人直接廢了他?”

慕容臨看著她流著鮮血的手,陰沉地開口。

白惜寒的動作停住,良久,她安靜下來,轉過頭看了慕容臨一眼,她的眼神很複雜,和他記憶裏期待欣喜的眸光不同,像是燃盡後的灰燼般冰冷。

他沒由來的不快,腳下猛踩油門,車子飛速地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