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丁蔓都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麵,不說話,也不肯見人。
她房間的窗簾始終是拉的嚴嚴實實的,不透露半點的光線。
飯菜送到屋裏麵,就必須馬上出去,否則會讓她情緒激動大喊大叫起來。
而且。除非她餓狠了,不然不會吃一口東西。
治療師也說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是怎麼了,隻能猜測丁蔓可能是受刺激過度,思維處於一個非常混亂的狀況。
也許過一段時間,她自己就會清醒過來。
齊亦儒再也不敢逼迫她。隻能心疼的由她去了。隻希望她能早點清醒。恢複正常。
她房間的陽台已經被封死,所有的窗戶也加了防盜窗。
他還吩咐了林嫂注意夜裏麵的動靜,小心家裏遭賊。還要她搬到了丁蔓的隔壁,以免丁蔓夜裏麵有什麼需要。
林嫂顯然是對他這樣小心謹慎的模樣不大理解。不過既然主人家都這麼說了,也加了不少的工資。她肯定是要做好的。
夜夜都會等到深夜一兩點鍾。才睡下。
陸盛霆一連在外麵等候了好幾晚。也沒有等到可以溜進去的機會。
從治療師那裏打聽來的消息,已經讓他對丁蔓的現狀,擔心的快要發瘋。
不看一看她。他是怎麼也放心不下。
陸盛霆苦思冥想,背地裏拾掇了齊家父母,讓他們把齊亦儒弄走。
又熬到林嫂睡後,才悄悄的溜進了別墅,爬到了丁蔓的窗前,想要看看她好不好。
丁蔓這會兒正趴在窗前,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飛快的爬過來,嚇得三魂七魄都要散了,根本就想不到要躲開。
“丁蔓……”陸盛霆想要進去,卻無奈的被防盜窗擋在了外麵。
他隻能深情的看著她,對著玻璃窗戶哈了口熱氣,畫了一顆心。
丁蔓的目光落在了那顆愛心上,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後,又飛快的跑到角落裏麵,用力的抱緊雙腿,警惕的瞪著他。
陸盛霆知道她現在是又記不大清楚自己是誰,鼻子情不自禁的發酸,恨不得徒手將這窗戶給拆了。
他想喊她,又害怕驚醒了林嫂。
“蔓蔓,”他嘴裏麵張合著,定定的看著她,“我是陸盛霆。”
他哈著熱氣,在玻璃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等字跡沒了,他繼續哈氣寫著。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煩的讓她看著。
直到天邊微微的多了些亮光,他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重的離開那裏。
丁蔓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原本的警惕頓時少了幾分,好奇的爬起來,走到窗台,盯著陸盛霆三個大字。
“陸盛霆……”
她輕聲喊著,心裏麵忽然有什麼奇異的感覺湧了上來,還來不及細想瞬間就湮滅了。
丁蔓放棄了自己,陸盛霆卻做不到放棄她。
他夜夜來到窗前,一遍又一遍的寫下自己的名字,希望她能有半點的觸動。
隻可惜,丁蔓對他的舉動始終是無動於衷,病情沒有半點的起色。
“蔓蔓,究竟要我做什麼,你才能回到從前?”
現在想一想,那些天潛進去給她講故事,好像都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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