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美好廣州(1 / 2)

由於這是以司馬德宗名義下發的詔令,隻能跪接,衛風雖然極不情願,卻不得不彎下了膝蓋,好在內容不多,幾句宣完之後,衛風趕忙接來敕書印綬,這意味著被正式任為了廣州刺史!

衛風稱謝起身之後,卞範之不經意的問道:“請問衛將軍,打算何時往廣州赴任?南郡公仁至義盡,你可別又賴著不走啊!”

衛風不緊不慢道:“卞常侍說笑了,末將心願已達,留在建康還有何益?但南郡公也清楚,末將外舅時日無多,因此,作為女婿,於情於理該都送上最後一程,送完之後,立刻就走!”

卞範之捋須歎道:“褚仆射突染重疾,確是令人婉惜,南郡公與老夫雖盼望他能早日重返朝堂,可人力終有時而限,所能做的,無非是為他向上天祈禱罷了,算了,不說這個,而是衛將軍你身為女婿,假如褚仆射遭了不測,理當服三個月的緦麻,如今已是五月下旬,這豈不是意味著你要到冬季才能啟程?再往廣州赴任還得等到明年?”

衛風正色道:“南郡公等的起末將也等不及,一旦辦完喪事,可由朝庭下詔為末將奪情,但同時,由於炎之兄任會稽內史,身係朝庭半壁糧倉,職責極其重大,也請朝庭準予炎之兄奪情,介時,末將與炎之兄一同離去!”

衛風的話語中透出了一絲淡淡的威脅,意思是褚炎之不走,他也不走,要走大家一起走!

卞範之渾身泛起了一陣無力感,這他娘的分明是一隻大螞蝗啊,一旦被他沾上身,不吸飽喝足絕不罷休!

‘你母親的!祝你在廣州被瘴氣毒死!’卞範之狠狠暗咒著衛風,表麵上卻麵色一沉,冷冷道:“老夫可做不了主,這事還得上報南郡公定奪,但希望衛將軍能恪守信諾,今日言盡於此,告辭!”說著,向黃門招了招手,轉身向外走去。

“卞常侍好走,末將留步不送!”衛風深深一躬!

在腳步聲消失之後,躲在後殿的幾個女人立刻奔了出來,劉興男嚷嚷道:“怎麼是廣州刺史?那個地方滿是瘴氣,又濕又熱,還和俚僚雜居,桓玄明擺了沒安好心,也是把您當個叫化子隨手打發了,您幹嘛要答應?”

庾氏跟著冷冷一笑:“衛將軍,你的精明上哪兒去了?怎會輕易被桓玄坑了?朝庭邊遠諸州,妾與蔓兒都幫你梳理過,卞範之拿出的理由根本不足信,桓玄堂堂丞相、錄尚書事,豈能連一邊遠州刺史都任命不了?那他還執的哪門子中樞?這的確是在敷衍你!

下麵言歸正傳,益州雖與建康遠隔數千裏,但因地形封閉卻又土地富饒,如果占據,必成割據之勢,他日也難以攻打,是以桓玄不可能讓你出刺益州,那麼,剩下的湘、廣、寧、交、梁五州,廣、寧、交地處邊陲,當地百姓不是南蠻就是俚僚,多以羈縻統治,我晉人隻居住在幾座大城,使你出刺,確如興男所說是敷衍之舉,毫無誠意可言。

而湘州土地貧瘠,丁口稀少,也非上上之選,其實最適你的乃是梁州刺史,你坐鎮漢中,而漢中乃形勝之地,前控六路之師,後據兩川之粟,左通荊襄之財,右出秦隴之馬,號令中原,必基於此,你為何不與桓玄爭一爭?”

王蔓也提議道:“衛郎,你以牽製姚興為借口,向桓玄推卻廣州刺史,另求梁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