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短短的一句話，方茴用了很大的勇氣。
“哇哇，呆子，沒看出來呀，你也被小顧的人格魅力折服了？”
顧芳菲狠狠剜了季繁星一眼，然後看著方茴開口道，“你想好了？”
方茴重重地點點頭。
“理由。”顧芳菲確實想拉方茴一把，但不代表毫無理由和原則地幫他。
一切都要看他自己是否有這個價值。
方茴沒有立刻回答，甚至慢慢，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不願意說就算了。”顧芳菲冷冷開口，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方茴開口，“因為你有價值，因為你足夠強大，我想要過得好一點，你可以幫我。”
“季繁星，從今天開始，他和我們是一起的了。”顧芳菲開口。
季繁星微微一愣，隨即看著顧芳菲開口道，“為什麼呀？我和這個人可沒什麼關係。”
顧芳菲目光定定落在季繁星身上，季繁星不說話了。
方茴看著顧芳菲，微微一笑。
回去的車上，季繁星坐在顧芳菲身邊開口，“我說顧老師，你真相信方茴願意跟著你？別回頭搜集些證據把你送進去吧？”
“那又怎麼樣？”顧芳菲直視季繁星，“放心，組織家大業大，不會連累你的。”
“再說，我幹什麼了？就要把我送進去？”
季繁星不再說話，不過看得出來，他對顧芳菲的這個決定相當鄙夷。
其實顧芳菲自己又何嚐不知道，自己讓方茴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站在領獎台上的機會，方茴又怎麼可能真心投靠自己？
不過隻要他願意跟著自己就夠了，何必要了人還想要心？
人心，可真是很難的一樣東西啊。
方茴恢複得很快，第二天就來到了顧芳菲身邊，雖然隻是坐在輪椅上，醫生說他以後很難再站起來。
“我需要做什麼？”方茴開口。
“想創意。”顧芳菲言簡意賅地開口，“HM一向是靠創意進軍時尚界的，這顆貴重的藍寶石更是如此，從現在開始，我們三個人就在這裏想，直到想出來為止。”
季繁星第一個不同意，“開什麼玩笑？顧芳菲，HM可是大公司，憑我們三個人？什麼時候想出來什麼時候離開？那我們還不得都餓死？你幹脆現在挖點土把我埋了算了。”
“那你呢？”顧芳菲開口。
“我同意。”方茴麵無表情地說道。
“方茴，你是不是腦子傻了？你不知道HM是什麼嗎？精品！憑你那個腦子想一天想出來？”
方茴沒說話，低著頭在紙上畫設計。
季繁星又朝顧芳菲看了一眼，顧芳菲也同樣低著頭，看也不看季繁星一眼。
季繁星討了個沒趣，一個人在房間裏待著，看兩個呆子幹活，無聊得很，歎了口氣，也隻能加入顧芳菲和方茴的陣營。
三個人將各自的設計構想出來之後，又一起開會討論，足足討論到夜裏兩點半，才確定出三個方案，具體還要等HM那邊給出的反饋。
“走吧。”顧芳菲站起來，看著兩個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