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停在了荒郊野嶺。
對於南潯那句話,徐子欣本來是不會有什麼感覺的,但是兩個人最近這幾天的關係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不得不讓人多想一點兒。
再加上顧榮天天問東問西,她沒辦法不注意。
餘光看了一眼車廂的角落,金夜羽側躺在那裏,睡得正甜。
“我……我就是來問問……”徐子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主要是因為大腦裏麵一直在胡思亂想。
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平時嚴厲的隊長,現在看起來那麼嬌弱,一臉疲憊的睡相。
她搖了搖頭,無論怎麼想南潯應該不至於那麼禽獸。
感受到徐子欣目光在望後麵偷瞄,南潯毫不刻意的側身靠在門欄上,問道:“有什麼事?”
“哦哦。”徐子欣立刻回神,“火車突然停了,大家挺慌張的,就過來問問。”
南潯挑眉道:“沒什麼,你們隊長需要休息一下。”
他特地沒有說金夜羽發燒感冒的事情就害怕有心之人刻意帶節奏。
這話也沒有引起徐子欣的懷疑,因為她滿心都在想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子欣退出去之後,最關心的還是周北,他湊上來詢問情況。
“呃……隊長他……”徐子欣幹咳兩聲,“他需要休息。”
“哦,嚇我一跳,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呢?算起來隊長也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了。”周北自顧自的說著。
沈良在一旁睡著,他翻了個身,說道:“休息一下也好,好幾個暈車的。”
隨後周北又回去陪著徐小舒。
第一節車廂的人都是何小舒和沈良在負責,分發給他們食物,周北和何思鵬還有顧榮,三個人一起負責最後一個車廂,主要監督,不讓大家吃東西。
那位得了疫病的婦女一人在,跌跌不休地向別人訴說著。
之前還隻是單純的詢問到底是誰?下列藥後來又逐漸變成了咒罵,罵的對象還是踏白小組。
“本來我們可以在莊園裏邊安穩的過日子!都是你們!你們一來我們就從來沒遇上過好事。”
婦女喋喋不休,她臉上布滿瘡口,指責別人的時候,麵容更是醜陋。
幾個人都不理她,主要是懶得理,可是聽見她這麼說,顧榮有些忍不住了。
他從起身去找他理論,但是又被周北給拉住了。
周北衝著他搖了搖頭,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顧榮站在原地,握緊雙拳,愣了半天,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婦女見他們不理會,於是就變本加厲了起來,甚至走到他們身邊推推搡搡。
“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是解決不了喪屍嗎?”
顧榮剛打算還手,車廂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進來的人居然是南潯。
一車廂的人都有些驚訝,自從他要求每個人隔離之後,未經感染的人就不允許來到最後一個車廂了。
但是他自己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哦喲,來了個狠角色哈?我告訴你們,誰來了都不好使!”婦女瞬間把苗頭指向了南潯。
南潯晃晃悠悠地來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是不是氣急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