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令王辰逸此時輕鬆開懷的心境冰涼無比。
“犢子,我退休了。”
王辰逸睜睜望著楊隊,呐呐道:“師父,你說什麼?”
“我說我退休了,以後協助老蔣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楊隊微笑以對。
“你不是還有幾年嗎?怎麼回事。”王辰逸非常震驚,更是疑惑不解。還有深深的不舍,他進警隊是蔣局辦的,一直帶他,教他,使他大開眼界的則是楊隊。對楊隊的感情亦師亦父,此次,聽他說要退休,情緒如五味壇打翻一般,很不是滋味。
“薄委員同意我的申請,所以我就退休了。幹這行幾十年,我覺得很累了,現在越來越力不從心,與其如此還不如交給你們年輕人,讓你們去大展宏圖。”楊隊微笑輕訴,有種解脫的感觸。
“師父,在幹幾年吧,我還想你多帶我幾年。”王辰逸柔聲低歎,直望著楊隊不舍勸道。
“媽的,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以後好好幹,能教你的我都教了。”楊隊笑罵道,倏然語氣一轉,喟然道:“犢子,你什麼都好,就是死腦經,死心眼。做什麼事都不要勇往直前,命隻有一條。多給自己留條後路,凡是多長個心眼。”
王辰逸蒼涼的點頭應聲。多說已經沒用了,隻有聆聽楊隊的教導,認同他的做法。
回到VIP貴賓病房,母親正在看電視。看著王辰逸低落的躺在床上,正要問話。蔣局攔住她,試意讓他靜一靜。蔣局小聲告知她原由,知書達禮的母親明白一切後隻是默默的陪著王辰逸。
蔣局是什麼時候走的,王辰逸沒有察覺到。他還在為楊隊退休的事情戀戀不望。他想了很多,甚至在責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弄出這些事,楊隊也不會受傷,他沒事,也許就不會想到提前退休。但如果自己不這樣做,就遇不到艾哈邁迪,也許就不會受到薄委員的青睞,電視上,報紙上更不會貼出他的照片,把他譽為英雄……
想到這些,王辰逸又開始自嘲“英雄,我配嗎?如果不是蔣局臨危果斷,指揮妥當,那幾百人質也不會象現在這般安全。如果不是有林國棟的完美配合,那幾十名人質也不會安全脫險。”算下來,就論自己有功,但也不像大眾所評那般英勇無敵。如果不是穀峰朱曉,還有那麼大的勇氣孤身範險?
難道這幾年,看得多了,接觸得多了,自己也變了?
想著想著,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溫柔的陽光穿過窗戶直射而進,王辰逸輕跳眼皮微微睜開雙眼,早晨的空氣總是那麼清馨,還透著一絲淡雅。
他環視周圍,母親不在房間裏,以王辰逸的了解,她應該是出去給自己買早點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但是此刻卻有一分惆悵。
強行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伸了個攔腰,隻覺神清氣爽,身體也好了很多,也有了力氣,不在象昨天那般混身酸軟無力。伸手的時候不在顫抖,活動自如,全身的酸痛已經減輕了很多,背部和左肩的傷口開始發癢。隻不過四天時間,身體就恢複了大半。
門在這時被推開,還以為是母親,王辰逸喊問道:“媽,今天吃什麼?”結果轉頭一看,當場瞠目結舌,不好意思起來。來人竟然是舒暢。
今天他取下了那幅無框水晶眼鏡,轉身關門而進時優美的帶動大波浪發型,發絲柔美富有彈性。身穿紅色綁帶風衣,圓潤美麗的小腿裸露在外,黑絲盡顯風韻。她輕笑走來,靚麗的黑色高根鞋踏出清脆的聲響。如果說昨天她身穿職業裝,成熟迷人,今天更是增添了一分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