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眼中殺機畢露,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王浪身子劇烈一抖,腰身一挺,坐在身上的黑哥兒被王浪這麼一抖身子往前杵去,一拳沒有幹到王浪臉上,而是砸偏了。

一條腿抬起狠狠一踹,一個壓著王浪腿的幹瘦青年被王浪一腳踹飛了。

王浪殺心大起,另一條腿也踹飛了壓腿的人。

兩條腿重獲自由,王浪身子往後一蕩,兩隻腳上揚扣住了黑哥兒的脖頸,王浪一使勁,兩隻腳夾著黑哥兒的腦袋重重砸到了床板上。

嗵的一聲。

整個床板都在劇烈顫抖。

王浪低吼間抽了一隻胳膊,一拳幹飛一個,另一條胳膊也重獲自由,王浪爬了起來,一手按住黑哥兒脖子,一拳幹到了黑哥兒臉上。

感覺那張臉都快要陷進去了一樣。黑哥兒口鼻流血,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王浪起身,左右開弓,三兩下把整個屋子裏麵的所有人都給幹翻了。

一時間哀嚎不斷。

王浪淡定的重新躺會床上。

獄警滿臉不耐煩的敲打著鐵門衝了進來,“媽的!都他媽想死是嗎?一個個兒的,還他媽睡不睡了?是不是他媽的都不想睡?”

進門後看到躺著一地的人,還有一個口鼻流血暈了過去的時候還有點懵。

整個屋子裏麵隻有一個王浪躺在最裏麵沒有什麼事兒。

“都他媽起來,怎麼回事?”獄警打起來幾個。

有人想舉報王浪,被王浪隨意掃了眼,立馬閉了嘴。

“怎麼回事?”獄警看向王浪。

王浪掏了掏耳朵,“不知道,好像是他們要爭著當老大,然後就打起來了,我新來的,沒敢插手。”

“是這樣嗎?”獄警問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

那人偷偷看了眼王浪緊忙說是。

“媽的,當老大!在他媽我的地盤兒上當老大!你他媽都還想當什麼?剛才那個田光是不是就是因為爭奪老大才被打傷的?”獄警不知道是怎麼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了一起的。

一群人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最後都不說話用沉默交代,讓獄警自個兒去想,想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都他媽不想睡覺是吧!行!我看你們平常表現還行,也不為難你們,都靠著牆給我紮馬步,三個小時後我來檢查。”說完話,獄警拉著黑哥兒就走了。

王浪躺在床上,輕輕閉上了眼,“我睡覺不喜歡聽到噪音,一點兒聲音都不喜歡。”

一群人老老實實的紮馬步,今兒也都算是長了見識,以前隻聽說過一打十,今兒是正兒八經碰到了一打十,之前感覺王浪就要把他們全部殺了一樣,那種感覺已經深深烙印在了每個人的靈魂之中。

這會兒誰還相信王浪隻是第一次進號子,擺明了常客,最起碼都是二進宮,以前在號子裏肯定還是不受欺負的主兒。

號子裏基本上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頭頭,就是十幾個人的老大,說一不二,享受著艱苦環境中最好的資源。

王浪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床有動靜,王浪睜眼,旁邊上床的一個小個子被王浪看了眼嚇得臉都白了。

結結巴巴道,“大……大哥,我睡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王浪重新閉上了眼,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位爺的脾氣還沒人摸清楚,鬼知道會不會連帶把其他人也給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