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喜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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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雖然已死,但風波還沒過去。在隱忍了一個星期後,終於有合適的機會,弗雷德找來某個倒黴的替罪羔羊,將林微微換了出來。

被他擁在懷裏,她忍不住熱淚盈眶。自從兩人在牢裏見過一麵之後,她就整日提心吊膽、忐忑不安,既擔心他會被720牽連,又害怕赫斯會利用自己對他不利。

這樣日複一日得在牢裏等了一個多月,直到21號,呂斯親自來牢裏探望她,將赫斯倒台的消息傳達給她,一顆心才算是安定了下去。

她的憔悴讓他心痛,她不好受,他從來都是陪著,分擔她的委屈和痛苦。兩人默默地相互擁抱了很久,將連日來的思念全部發泄了出來,恨不得融入彼此的骨血中去。

弗雷德吻著她臉上的淚水,輾轉在她的唇間留戀,訴說著自己的綿綿情意。他的心又何嚐不是激奮的?

為了扳倒對手,將她救出來,他不擇手段,甚至連戈培爾和希姆萊這兩隻老狐狸也一起利用了。卷入720政變,這無疑是在玩火**,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每個步驟都是拿性命在拚搏。不管哪個環節,隻要稍有失誤,就可能滿盤皆輸。光有頭腦還不夠,還需要上帝的金手指,讓他有足夠多的好運氣來賭贏這局。

所以此時此刻,彼此能夠活著感受對方、擁有彼此,兩人的心裏都是充滿了感恩。每一個吻都是上帝的恩賜、每一次觸摸都如獲至寶。

他的親吻熱烈而纏綿,那溫存的感覺在彼此唇間遊移,她身體一軟,幾乎站不住腳。弗雷德順勢將她抱了起來,一步步地走上樓,這一條道宛如通往天堂的天梯,讓他的心雀躍不已。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連日來的委屈和痛苦瞬間煙消雲散,隻剩下滿滿的幸福。屋裏床上都是他的氣息,和海上初升的旭日一樣溫暖。

地上散著他們的衣服,點點金光穿過玻璃窗,照亮了這一方天空。他細細吻著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胸……還沒等她完全準備好,他就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

有些不適,但更快被一種滿足感所代替,急不可耐的人又豈止是他。她伸手去摸他的臉,眉眼間盛滿了火熱的激情,赤.裸的肌膚摩擦著彼此的狂烈,兩人心心相印,沒有間隙、沒有埋怨,融入、燃燒,最終交融交彙。

一向懂得拿捏自己感情的人,這一次卻徹底失控了,害怕失去、恐懼死亡,所以擁有地更用力,恨不得與她化作一體。

快感和痛楚,如同天堂和地獄,一再交錯,讓她無法自已地沉吟,哭泣,尖叫,在他懷抱中沉陷,他點燃了不僅隻是她的身體,更是她的靈魂。

她感覺自己就要窒息,就要爆炸,情難自禁地叫喚著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充滿了感情。弗雷德收緊手臂,將她緊緊地攏在懷裏,那**蝕骨的快感充盈周身,直到釋放出絢麗煙火的那一刻……

激情過後,彼此的心緒還是無法平複,她枕在他的胸口,耳中傳來他激蕩的心跳。

總覺得我愛你這三個字很肉麻,所以,她基本不說。可這一次,卻忍不住脫口而出,因為她的心中確確實實盈滿了對他的愛。

弗雷德執起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下,同樣斬釘截鐵地說了句,“我愛你。”

她閉起眼睛,用力摟了下他的腰,“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

“我也不想。”他伸手環住她的肩膀。

多麼幸福的瞬間,如果時間一下子可以跳到戰後,那該多好啊?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都不想說話,隻是靜靜地相擁。他撫摸著她落在胸前的頭發,低頭深深地凝望,勇敢、堅韌、卻又帶著一些脾性,這樣的她怎樣也看不夠啊。

安靜了一會兒,微微首先打破沉默,道,“我就這樣出獄,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吧?”

見她一臉心事,弗雷德微笑,安慰道,“放心,監牢那裏我已經安排妥當了。袁若曦涉嫌共.黨,已被處決於監牢中。”

“那我現在是誰?”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不答反問,“你這傻瓜,怎麼連自己名字都忘了?”

林微微轉了轉眼珠,心中剛閃過一個念頭,嘴裏就說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我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了?”

他笑著點頭,道,“是的。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張新護照嗎?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冒充任何人,你就是你,我的微微.林。”

老公工作給力就是好啊,身份說換就換。哈哈。

她心情大好,抱著他親了口。

“對了,”突然想起什麼,她又問,“那我住在你家沒關係嗎?不會又有人莫名其妙地衝過來抓我,誣賴我說與共.黨有關吧?”

弗雷德搖頭,“赫斯的位置由呂斯頂替,暫時沒人與我作對。你換了個記錄清白的新身份,沒人會為難你的。不過……”

“不過什麼?”

見她那麼緊張,他不禁失笑,道,“不過你可能得天天在家替我做飯。”

“咦?這是為什麼?”

“因為如果部長問及,我會說找了個新廚娘。”他停頓了下,又補充道,“自從你被抓,局裏人人都知道我酷愛中餐。”

聞言,林微微笑了起來,道,“事實上,你一頓中餐也沒吃到過。”

“你還好意思說。看來下次我得去一趟中餐館,免得戈培爾問我,中餐什麼味道,我都答不上來。”

矮油,這說得咋那麼酸涅?微微癟了癟嘴,道,“還去什麼中餐館啊,我給你做就是。”

在他回答之前,忙又加了句,“隻是管飽,但不保證味道。”

兩人說笑了會兒,微微問,“這次你平定政變,他們會給你升官嗎?”

“我已經是少將,再升就是中將,到時候要脫出這個圈子就更難了。”

“嗯?什麼意思?”

自己的計劃,弗雷德沒打算瞞她,便道,“赫斯利用你,誣賴我是共.黨的同情者,希姆萊順水推舟地撤了我的職權,隻保存了我的軍銜。”

林微微一臉了然,“就是停薪留職嘛,我懂。”

“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

“720之後,戈培爾倒是有意要恢複,不過看希姆萊似乎不太願意。”

“憑什麼不願意?你本來就是他的左右手啊。”

他笑了笑,更正道,“是右手幹掉了左手。我想,他也是怕把我重獲職權後,會功高蓋主,到時候他鎮不住。”

“哼,真是卑鄙小人。”

她一臉憤憤不平,弗雷德倒是不以為然,道,“所以我就幹脆申請去外地謀個閑職,把這裏一切交給呂斯。一方麵,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比較放心;另一方麵,我也確實有離開柏林的打算。”林微微這張亞洲臉太引人注目,如果離開柏林,山高皇帝遠,沒這些強權者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和她都會活得自由點。

“你打算去哪?”

他不答反問,“你最想去哪裏?”

“我?”她哼了聲,道,“那還用問,瑞士唄。難道你打算和我一起去瑞士?”

“瑞士是中立國,我當然去不了,必須留在德國境內。”見她眼中滿是失望,他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可以申請去博登湖的康斯坦茨。”

“啊!”林微微一聽頓時沸騰了,道,“康斯坦茨離瑞士才幾十公裏啊,你真的可以去哪裏嗎?”

“先別那麼高興,我隻是提交了申請,文件還沒批下。”

“要是能批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