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負著手,“若你們能不打折扣的處置好,自然饒你們一條性命。若爾等還有不臣之心,本座便親率這些金甲力士下東南,掃平濟世堂和蒼嶺山。”
安辰的話說得輕,可白芳主和李擎蒼都能感覺到這話語中的殺意,腦海中又被種下了禁製,哪裏敢違拗!
“謝國師大人天恩!我等二人調息片刻後,立即回宗,二十天必完成國師大人吩咐,還請國師大人務必饒我二人一命,我二人屆時願散去一身修為,為今日大錯謝罪。”
安辰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安排後麵的事情。
“這些附逆的官員親貴們,就由水溶你來處置吧!至於四營的叛軍,百夫長以上將官也由你發落。但最下頭的兵丁實乃無辜,謀反亦非他們本意,饒他們一命吧!”
此言一出,四營基層士兵們無不跪地嚎哭,感謝國師大人饒恕等話語不斷。那些將官們則臉上一白,紛紛向北靜王求饒。
北靜王點了點頭,雖然這些將士都是謀逆犯上之罪,但他也不想大開殺戒,且現在京城防衛空虛,城防奪回來之後還要有人戍守,便隻處置將官們就是了。
“那便將這些士卒就地打散,先充入禁軍建製中,由林大統領調度。百夫長以上將官皆捉拿下獄,聽候發落。”
“是!”
林宗憲領命,那些將官們在安辰麵前自然也不敢有任何抵抗,乖乖地被解除武裝,帶上刑具,由禁軍領著下獄。
那些附逆的官員們一個個都嚎啕大哭起來,一邊配合著押送他們的禁軍將士,一邊繼續求饒告罪,自然也是將罪責都推卸到忠順王與廣雲子二人身上,言及自身受脅受迫雲雲,但安辰和北靜王都沒有理會。
這些人大多都是忠順王一黨的人,就算此次沒有附逆,其貪賄情事也不會少,自然是不能留的。
等查清罪證,依大梁律法,該處死的處死,該流放的流放,各自有各自的去處。
他們的位置,自然由北靜王安排人補上,若還有缺,後麵還有國子監、翰林院等學士們可以調度,還有東山書院的學子們可以入朝,沒有留他們的理由。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北靜王雖然還未登基,但在安辰的支持下,現在也已經可以完全架空承宏帝,開始為自己日後的朝堂布局了。
趁著禁軍收編叛軍的空子,安辰又與北靜王討論了一下忠順王逼宮時放到奉天殿兩邊的觀望臣子們,他們此刻皆驚慌失措跪在地上,悔不該聽忠順王之言退避開來。
應該堅持一下的,既博得了名聲,又表明了立場。
現在便尷尬了,附逆算不上附逆,可確實沒有盡到為臣之道,也算是背叛了朝廷。
他們該如何處置?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然豈可求人人皆為聖人?他們也不過是想保命罷了,也沒有站到忠順王這邊來,我看就不必處置了吧!”
安辰想法是在保證朝局安穩的情況下,能少動屠刀就少動屠刀。人活一世,都各自有其難處,這些人或者惜命,或者惜家業親人,實在不必苛責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