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十九、溫泉(1 / 3)

“王爺……”

“噓,”祁彧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說話。本王知道你心裏苦,這段日子實是委屈你了。好畫兒,你定然很思念家人罷?本王已派人去了一趟西北,得知你母親和兄長一切安好。”

“真的?”慕容畫驚喜抬頭。

哪知祁彧霖的俊顏近在咫尺,鳳眼中帶著濃濃的憐惜和情意。

慕容畫從小到大,哪裏見過這般深情的眼神,當即就愣住了,緊張地與祁彧霖對視起來。

隻見祁彧霖的臉越壓越近。

慕容畫自從經曆了那日突然的吻之後,此時怎還會不明白祁彧霖的意圖?可沒等他閉上眼睛接受,祁彧霖已停下來,歎了一口氣,沒再靠近他。而是收攏左臂,右手輕輕拍撫著他細瘦的肩背,又把下巴擱在他的頭頂上。慕容畫靠在他溫暖的懷抱中,聽著他的心跳,心漸漸靜下來。複又想到了母親兄長,一雙杏眼中又流出眼淚。

氛圍很安靜,兩人都不說話,隻偶爾聽到慕容畫吸鼻子的聲音。

近段時日慕容畫一直睡不好,精神和體力都欠佳,慢慢的,竟坐在景王懷中靜靜地睡著了。

祁彧霖感到少年呼吸綿長起來,低頭看去,隻見那雪白的臉頰上尚還有兩道未幹的淚痕,真真惹人憐愛。他細細吻幹少年的眼淚,把他抱上床,讓丫鬟服侍他脫衣睡下。看著那恬靜的睡顏,祁彧霖實在舍不得離開,便吩咐丫鬟服侍自己脫了衣服,打開被窩躺下。祁彧霖試著從少年的腰下穿過,想摟著他,沒想到剛一動,慕容畫自己倒翻過身來將臉埋在他的胸口。

一直覺得少年十分倔強的祁彧霖頓覺睡著以後的慕容畫溫順異常,他嘴角含笑,輕輕收緊手臂,將慕容畫抱在了胸前,不一會也闔上雙眼睡去。

慕容畫已許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幾月來,他半夜總是驚醒,然後再也睡不著。

可在景王的懷抱中,他睡得極是深沉。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裏有潺潺的流水和青色的樹木,微風拂麵,溫暖而舒適。

天色大亮,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在地上形成了金色的圖畫。慕容畫翻了幾下,想伸伸腿動動手腳,可總覺得有什麼裹在身上,又有什麼束縛著腰肢,不由得揉了揉眼,睜開來。

他的臉邊是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指肚上還有薄繭,他的脖子正枕在這隻手的手臂上。慕容畫的感官清醒過來,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有一個個子很高的人溫暖地包圍著自己,腰上還搭著這人的另一隻手。除了景王,還能是誰?

慵懶的聲音從耳後傳來,“畫兒,醒了?”熱氣還噴在了他的耳廓上。

慕容畫渾身瞬間僵硬。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無論他怎麼回想,記憶都隻到吃完麵為止,後麵仿佛是睡著了吧?那為何景王卻在這裏?

懷中的軀體前一刻還柔軟放鬆,下一刻卻僵硬得似一塊木頭,祁彧霖怎會感覺不出來。看來畫兒還是有些不自在啊……景王心裏微微歎了口氣,輕輕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起身叫人進來服侍。

慕容畫側躺在那裏,裝睡也不是,起來也不是,隻覺得自己好傻。

景王穿好衣服回頭一看,少年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沒動,笑了,“快起來,怎麼還睡。本王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慕容畫聞言忙坐起來,低頭看自己。嗯,睡衣穿得好好的,渾身上下也沒有任何不適。他曉得景王並沒有做什麼,不禁抬頭向景王看去。

景王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慕容畫的臉騰的紅了,仿佛自己想了什麼被景王看個明白一樣,埋頭動作局促地打開被子下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