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粉和歐碧已服侍景王梳洗了，姚黃和魏紫上來給慕容畫擦臉洗手。
“我不用那個……”慕容畫拒絕了魏紫拿著的凝華膏。自從這東西送來已有幾日，每日早晨丫鬟們都想為慕容畫抹上，慕容畫總是搖頭。
景王坐在一旁喝茶，隻是抬頭瞟了一眼，沒說什麼。
在給慕容畫梳頭的姚黃眼珠子在兩人之間轉了一下，笑道：“公子總是這樣可不成。您每天才在院子裏吹一會子風臉就發紅了，屋子裏雖暖，卻有燥氣，這一進一出的，都險些開裂了，哪能這麼放著不管。”
景王一聽，忙細細看了看慕容畫的臉，果見肌膚有些幹燥，局部還起了小小的白皮。昨晚上燈光有些暗，他還沒瞧出來。慕容畫本是肌膚極幼滑的，這麼一看，祁彧霖就十分心疼了，“畫兒，那是本王專為你請了尚香局的老師傅調製的，有滋潤護養的功效，還是用一點為好。”
慕容畫還是別扭著，“可是，我又不是女子，用這個做什麼。”
“本王瞧著心疼！”
慕容畫愣了一下，心髒砰砰跳，口中下意識喃喃道：“有什麼好心疼的……”
四個大丫鬟還是第一次同時服侍兩人，之前幾人也在別的公子處服侍過，何時見過有公子與王爺相處時使小性兒，而王爺竟還不生氣？
見慕容畫似還要說什麼，姚黃忙道：“公子，您何必把這東西當做女子用的呢？您就想著這是藥膏，專治您的肌膚幹燥的，不就行了嗎？”
慕容畫倒沒想到這個，似乎有點道理。
景王也點頭，“畫兒，把這膏子用上罷。”
慕容畫隻得不情願地答應。魏紫就取過凝華膏用指尖舀了一點出來，細致均勻地給慕容畫臉上薄薄敷了一層。還別說，慕容畫瞬覺幹燥的皮膚舒適了許多，有些訝然地瞧了瞧玉盒，似是沒想到會那麼管用。
兩人著裝停當，一前一後從臥室出來，隻見四個大丫鬟帶著小丫鬟跪在外屋，門外還跪了慕容畫院子裏的小廝和粗使仆婦。
姚黃領頭道：“奴婢們昨日並不知是公子生辰，怠慢了公子，罪該萬死！隻奴婢聽說過古語有雲，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便想今日補過。可公子什麼都不缺，奴婢們也趕不上王爺的心思巧妙，隻幾句吉利話還是必說的，願公子不嫌奴婢們說得晚了……”這一番話說畢，停了一下，四個大丫鬟齊聲道：“恭賀公子生辰，祝公子福祿安康！”
她們四個說完，小丫鬟和門外的仆婦也齊聲說了一遍：“恭賀公子生辰，祝公子福祿安康！”
慕容畫有些訝然，卻也很感動，“這……都快起來吧，多虧你們有心了。”
景王心情極好，哈哈笑著，“公子自是什麼都不缺，隻要你們認認真真小心謹慎的服侍好公子，比什麼都強！好了，也虧你們幾個有心，一會下去領賞吧！”
“多謝王爺！多謝公子！”
滿院子的人歡天喜地地起來做事，幾個大丫鬟殷勤地端來比往日豐盛的早膳，伺候二人吃了。
用完早膳，景王果然讓慕容畫穿上厚實的衣服，又讓他點了幾個丫鬟跟著，帶著他出門乘坐馬車往城外而去。
“王爺，我們這是去哪？”
“一會就知道了。”
“哦。”
已經許久沒有和景王這樣單獨相處，慕容畫竟還有些不習慣了，幸而景王也沒有刻意要他親近，隻是靠在一堆軟墊上看著一些卷宗，愜意地喝著茶。
慕容畫無聊了一會，打量著馬車一角排好的書，除了經史，倒也有市麵上能看到的小說話本。他有些好奇，想拿來看看，又不敢造次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