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情況,是最壞的情況,我們現在要考慮是好的情況,不然我們可能永遠也不會找到實驗數據。”習琛笑著說道。
曹文翰所說的壞的情況也可能會出現,但是習琛認為,現在不管是好的情況,還是壞的情況,都需要他們開始行動。
盡人事,才能聽天命,你連努力都還沒有努力,就怪命不好,那可不行。
開始調查,習琛他們繼續打聽。
其實今天早上打聽什麼人做過壞事的時候,那些做過好事的人,他們也知道。
現在具體就是打聽看看他們做過什麼好事,看看他們所做的好事情,能不能看出來他們有抗日分子的可能。
好事情分很多種,能不能和抗日分子牽扯上關係,那就要看看是不是一般的好事情。
在打聽的過程中,習琛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一個診所的大夫。
這個診所的大夫是留洋回來的,肚子裏麵有洋墨水,診所的生意不錯。
而且救治過很多沒有錢的病人,算是真正的醫者父母心。
醫德高尚,而且醫術高明,這這裏很有名氣。
就算是一些偽滿政府的人,對他都表示友好,醫生在這個年代,地位還是很高的。
聽說這個醫生有很多朋友,都是在大醫院裏麵,邀請他過去,隻是他更加喜歡自己的診所。
這些都隻能說明他是一個好醫生,可是習琛還發現一點,那就是這個醫生這裏,有一段時間牽扯到了一些麻煩。
這個麻煩就是追捕一個抗日分子的時候,在這條街上消失了。
警察廳的人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
而且當時那個人已經受傷,最有可能就是去診所,警察廳的人覺得在這個診所很有嫌疑。
警察廳的人就開始搜查,醫生表示他沒有問題,如果要搜查可以,但是之後的賠償費用,需要警察廳的人給。
警察廳什麼時候接受過這樣的要求,但是這個醫生有些本事,有政府的人出麵,還有大醫院裏麵的醫生說話,警察廳的人隻能答應賠償,也要搜查。
最後什麼都沒有找到,警察廳的人隻能離開,還付了錢。
這件事情,大家津津樂道,習琛自然打聽到了。
晚上見麵的時候,三人對視一眼,曹文翰說道:“診所。”
“診所。”方斯羽也說道。
習琛笑了笑,他知道大家都會說診所,因為習琛也認為,當時的抗日分子,一定是躲在了醫生的診所裏麵。
至於為什麼警察廳的人沒有找到,隻能說醫生將人藏了起來。
這件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但是被藏起來的人一定知道,而且被藏起來的人,可能和政府大樓裏麵的人有聯係,自然是告訴了政府大樓裏麵的人,這件事情。
所以在實驗數據要出問題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來了診所的醫生。
這是很有可能的,這一次搜查,日本人和警察廳必然也搜查了診所。
可是上一次那麼大一個活人都找不到,這一次就這麼一個實驗數據能找到嗎?
自然也是找不到,所以現在日本人和警察廳的人,都沒有線索。
習琛說道:“這個診所的醫生心地善良,看到抗日分子受傷,也會施以援手。”
“在他看來隻是醫生應該做的,但是這件事情也算是抗日了,畢竟救的是抗日分子。”
習琛這樣說沒有什麼不對,因為不是每一個醫生都敢這樣做的,這需要決心。
當時政府大樓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可能不會找這個醫生。
因為醫生隻是救人,完全還談不上地下工作,更加不是自己人。
他一個政府大樓的人,不可能去暴露自己的身份,告訴一個醫生自己是幹什麼的?
可是當政府大樓裏麵的人,在那麼危機的情況下,他隻能想起來這個在診所的醫生,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人。
日本人和警察廳的人,他們卻不會太懷疑這個醫生,因為上一次的人沒有找到,他們認為這個醫生沒有關係。
而且醫生的人脈不錯,他們也不會去隨便招惹,最重要的是,醫生不怕你搜查,你隨便搜查,你找不到證據,你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