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皇子的生父,大臣們也做過一些猜測,有人說小皇子的生父是宮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柳青宴,也有人說小皇子的生父是在朝中備受睿帝信賴的君澤嵐君大元帥,甚至也有人說,小皇子的生父是曾與睿帝有過一段情緣的毓煙公子……

眾說紛紜,芸娘看著眉眼與傅雲書及其相似的孩子,心中微微的鬆了口氣,萬幸孩子並不像那個人,可是若仔細看的話,孩子的輪廓卻像極了他。

小姐她,選擇遺忘,對於她來說不知是好事還是……

各種流言都有,當然不會傳到傅雲書的耳中的。

三種版本的傳言中,大家最為支持的是第二版本,君澤嵐與傅雲書有一段情史的支持率最高。

有人說,蕭闕與傅雲書不過是年少時的糊塗,算不了真,這些年來陪伴在傅雲書身邊的是柳青宴與君澤嵐兩個人。而與柳青宴的風流不同,君澤嵐為凰國付出這般多,如今快到而立之年,位高權重,京城中不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都傾慕於他,可是他尚且未娶妻,連個侍妾都沒有,怎麼不讓人奇怪。

而陛下一直未曾立鳳君,都說是與君大人有關,二人為了江山社稷,拋棄兒女私情,約定不娶不嫁,在朝堂上雖然相互輔佐,但是卻相思相望不相親,說的婉轉曲折,蕩氣回腸,說的讓人唏噓不已。茶樓裏還專門編了兩人的話本故事來說,賺取了不少眼淚,為皇上與君大人感到惋惜。

君澤嵐第一次聽到這則傳言的時候,口中的茶水噴了奉茶的侍女一身,一張俊臉微微的有些扭曲,說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傳出去的,這是要害死我不成……”

而不知怎麼的,傅雲書恰好那一日到民間微服私訪,恰好在茶樓裏聽到了這一段傳奇話本,摸著下巴也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是以到了次日,他到宮中與她商議西北軍餉的事情的時候,商議結束,恰好芸娘將小團子抱了進來,小小的團子在芸娘手中睡的正香,粉妝玉琢,君澤嵐看的十分歡喜,忍不住一抱了一會兒。

傅雲書一直用灼灼目光打量著他,神色莫名,看的君澤嵐心中也是萬分莫名。

終究忍不住,君澤嵐開問道:“陛下是在看什麼?”

傅雲書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看著君澤嵐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在看你們兩個人長得像不像……”

君澤嵐手中一抖,好懸將手中的團子摔了下來,麵對這傅雲書懷疑的目光,君澤嵐不淡定了,正色與傅雲書說道:“陛下莫要覬覦臣了,臣喜歡的是男子,請陛下收回這糊塗的想法!”

次日,茶樓裏最為流行的說書並非是“睿帝秘史之君臣情史”,倒是戲院中不知誰編寫了一道折子戲,唱的是睿帝與蕭闕緣定三生,國仇家恨,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故事。故事情節曲折,所填的唱詞極佳,一經傳開引來座無虛席。

而在茶樓裏,說書先生津津有味的說著當朝大臣君大人,與江湖浪子柳神醫那一段纏綿悱惻的故事,穿著紫色錦袍的青年男子聽後麵色難看,生生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無論外麵傳言中,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誰,但是絲毫不妨礙對這個唯一孩子的疼愛。雖然外麵流言紛紛,但是見皇上對於皇子的疼愛架勢,必定知道就算之後立了鳳君,這個孩子也必定是當朝的太子,是以對於阿念的身世,也沒人敢多說什麼,也沒人敢怠慢於他。

到了房間內的時候,傅雲書便示意芸娘講阿念放到地毯上讓他自己玩。

毯子上都是阿念喜歡的玩具,孩子還小,玩具有什麼撥浪鼓、彈弓之類的,一將他放下,阿念爬到毛茸茸的毯子上拿了個木雕的小鷹,“娘,飛飛……”開心的指著小鷹說道。

傅雲書看了一眼,卻見那小鷹之前沒見過,倒是芸娘說道:“這些禮物是二爺從寧州那邊送來的,別的東西小殿下都看不上,倒就喜歡這小鷹的很。”

傅雲書笑了笑,說道:“二舅舅就喜歡搜尋這些小玩意給他,記得他才出生就送了兩隻木雕的小馬,去年也送了是木雕的小狼,別的東西他玩了就扔,倒是這幾樣也不知怎麼回事,寶貝的跟什麼一樣,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許碰呢。”

一麵說,一麵酸溜溜的,倒似是在吃那些玩具的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