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1 / 2)

在東部靠海的一個叫望海頭小村莊,打漁歸來的趙本善望著空空魚簍,和那條已經滿是補丁的破漁網,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老趙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個小村莊裏,從祖祖輩輩就在這片海打漁,傳到老趙這一代就老趙一個男丁,都快五十歲了還沒有娃,整天愁眉不展。不過最近老趙好像有什麼喜事,整天樂嗬嗬的,原來家裏老婆子懷上了,這讓都快被土埋了半截的老趙很高興。老趙本想下海給老婆子打點新鮮的海貨可是誰知道接連幾天都沒打上一尾魚。這天又是一尾魚也沒有打上來,一臉疲憊的老趙回到家把漁網往院子裏一扔就回屋了,在老婆子埋怨聲裏吃完晚飯,往床上一躺,一會就傳來了低沉的鼾聲。

一大早老趙起床點上一支旱煙在院子裏邊曬漁網,邊琢磨著要不要去換條新的漁網,但是一想買條新的漁網還要花那麼多錢,就一陣肉痛,心想這網補補還能再用一陣子。就在老趙把漁網往繩上一掛的時候,突然聽到叮鈴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老趙低頭一看,果不其然一條黑色的項鏈就在漁網的正下方,老趙撿起來觸手感覺一種涼透心肺的感覺,因為是大熱天倒是感覺很舒服。老趙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條項鏈,通體是黑色亞光,但是太陽照在上麵不但不會反光好像還在吸收太陽的光線一樣,下麵有三個吊墜,中間一個是通體透明的六麵體吊墜,中間隱隱好像還有幾絲或淡或弱的光線在裏麵遊走,兩邊兩個稍小都是半透明的灰色圓珠,裏麵同樣有幾絲光線一樣,但是光線比那個六麵體吊墜弱得多,很是漂亮。

漁網都鋪開晾曬後,老趙屁顛屁顛的跑到屋裏對沒有一臉好氣的老婆子神秘地說:“老婆子你看我撿到一個寶貝。”說著就把那黑色的項鏈從背後拿了出來,在老婆子眼前晃來晃去。老婆子一把搶過去,一個從沒有出小漁村的婦人那裏見過這麼漂亮的項鏈,馬上就樂得合不攏嘴,在手裏拿來拿去的愛不釋手,說著就到鏡子前給自己戴上,一戴上就感覺自己像個王妃一樣,而且馬上就一種清涼的感覺流遍全身,不禁誇了老趙幾句。老趙高興的直吹自己雖然一連幾天沒打到魚,但是這個項鏈看起來可比平時打到的那些魚值錢多了,老婆子一聽老趙又開始胡吹八侃了,馬上眼一瞪吩咐道:“別在家裏呆著,把那些幹魚去換些米麵回來。”老趙支吾了兩聲,拿著幹魚去了集市。

那個黑色的項鏈本想賣掉,但是因為戴上之後再熱的天也會感覺很涼爽,省的扇蒲扇了,老趙就想等過了夏天再去把這個項鏈賣掉。到了冬天天氣寒冷的時候,當老趙想把黑色的項鏈賣掉但是那個項鏈不隻是隻有夏天涼爽,而且冬天就會變得很暖和,在老婆子的反對下,賣項鏈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轉眼到了第二年開春,老婆子也快要生了,而老趙也天天勤快的出去打漁,偶爾也能弄回來幾個鮑魚海參之類的給老婆子補補,不過那是非常少見的情況。

老婆子因為保胎的緣故,基本上不出門,更不用說幹活了,老趙現在就像一頭老黃牛一樣,白天打漁,晚上回家收拾家務。而老婆子也許因為保胎的緣故,看起來更加年輕了,四十多歲的婦人,看起來像三十多歲的人,而且臉上的皺紋也稀疏了很多。而他們沒有注意的是那個黑色的項鏈的吊墜裏那些若有若無的像光線一樣的東西卻時多時少。

老婆子是去年的七月份懷上的,算起來應該在四月份出生,但是現在到了四月份,和計算的臨盆日子越來越近了,而老婆子卻一點感覺也沒有。老趙不放心,去五十裏外的鎮上把一個遠近聞名的接生婆帶到家裏給診斷一下。接生婆到了老趙家,望、聞、問、切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看起來一切正常,讓老趙再等幾日,不用擔心。在送走接生婆之後,老趙愁眉苦臉的回到家裏,現在隻能等了,他空有力氣也使不上,幹著急。

而趙家老婆子的肚子也越來越大,村子裏人說閑話的也多了,就聽在村裏一口水井前幾個洗衣服的婦人在說:

“強子他媽你說老趙家那婆娘能生出來麼?”

“我看多半是沒戲了。”

“可別生出個怪胎啊”就聽另一個剛洗完衣服要走的婦人說。

“大嫂子別胡說,讓老趙聽到了多不好”強子他媽馬上打斷那個剛要走的婦人的話。

在這種喜憂參半的日子裏,轉眼到了七月份,老婆子懷孕都一年了卻還沒有要生的意思。今天老趙看看天陰的厲害就不出海了,把那些沒有賣完的魚,再挑到集市上去賣掉。不到中午的時候看著天就像馬上要下雨的樣子,老趙就把剩下的幾條魚裝到框裏想,晚上再吃頓魚湯吧,就悻悻的往家裏走。

還沒有到門口就聽到家裏老婆子撕心裂肺的叫喊。老趙一聽肯定是要生了,把扁擔一扔,撒腿就往家裏跑。到家裏一看果然是要生了,現在找接生婆已經來不及了,聽到叫喊聲已有幾個左鄰右舍的婆娘過來幫忙,但是總是也生不出來,老婆子的叫喊聲越來越急,老趙聽到心裏急的就像有幾頭失控的野馬,但是他卻實在幫不上忙,隻能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