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更陰了,正是中午時分天卻已經黑透了,電閃雷鳴,一會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這會就算是想去找接生婆也沒法去了,去鎮上要五十裏路,下雨路又不好走,就在老趙急的要撞牆的時候,不知誰喊了一句“去把村裏的王獸醫叫來看看吧”,老趙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馬上衝向了雨幕。
不多久老趙就帶來了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黑瘦男人回來了,男人一進門,大家馬上給讓出一條道,男人走到裏屋,一會出來說胎兒體位不對,需要先正體位,男人叫了幾個婆娘進去幫忙,就聽到裏麵的老婆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一浪比一浪高。
都到晚上11點了,而裏麵還沒有結束的樣子,雨越下越大,天空中雷聲隆隆,閃電道道,那些雷聲和閃電就像在圍著這個小村子轉一樣,天空中頻繁的閃電把漆黑的夜晚照的亮如白晝。雷和閃電越來越凶,就像要把大地劈碎一樣。
趙家老婆子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了什麼力氣,就聽王獸醫喊道:“再加把勁,馬上就生出來了”。這時就聽趙家老婆子發出一聲不像人類的尖叫,接著聽到一聲洪亮嬰兒的啼哭,哭聲和雷聲相比也不相上下,“生出來了,一個大胖小子!”就聽其他幾個婆娘興奮的說,老趙一把衝到裏屋,不停地興奮的說:“好、好、好。”
與此同時,空中一條像水桶一樣粗細的巨大閃電直劈趙家老婆子所在的屋子,就在閃電馬上到屋頂上空時就看趙家老婆子掛在脖子上的項鏈發出一條筷子粗細的黑色光芒直衝屋頂,正衝閃電而去,那道閃電和黑芒一碰,閃電方向一偏把隔壁的廚房的屋頂劈了一個大洞。當然眾人都在看那胖小子,沒有人注意到那道黑芒的存在,也沒有人注意到隔壁廚房的地麵已被劈出一個丈許的大坑。閃電之後天空中再也沒有一聲雷鳴,也沒有一道閃電,天一會就放晴了,圓圓的月亮正掛空中。
此時正是七月十五日淩晨零點,鬼節,陰氣最重之時。
再看那個胖小子頭大腰圓,看上去根本不想剛出生的嬰兒,倒像一歲多的娃娃,一稱重量足有十五斤之重。但是嬰兒卻一直哭個不停,老趙想把嬰兒抱到老婆子那邊,心想孩子或許就不會再哭了。結果趙家老婆因為生娃時間太久已經累得昏了過去,老趙抱著嬰兒放在老婆的身邊,嬰兒還是一直哭個不停,一雙小手總是想要去趙家老婆的脖子上夠什麼東西一樣。老趙一看就直接把嬰兒放到老婆子的脖子旁邊,結果嬰兒一下就把項鏈的吊墜攥到手裏,而且馬上停止了啼哭。老趙試圖讓他放下那個項鏈但是馬上又開始了啼哭,沒有辦法老趙隻能把項鏈摘下來放到嬰兒手中,嬰兒一拿到項鏈不但停止啼哭,還咧開小嘴笑個不停。
王獸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孩子的娘太累了,生產的過程持續了十二個小時,隻是暫時昏迷,明天早上你去鎮上找個醫生來給診斷一下,下幾副藥,休養一下應該就會好。”老趙不停地答應著,鄉鄰們看到孩子生出來之後也都在老趙的感謝中回家休息了。
老趙一夜沒睡,老趙的婆娘果然在天快亮的時候醒了過來,老趙弄點魚湯給婆娘喝下後,馬上就去鎮上找醫生去了。醫生來看過後,說:“孩子的母親身體還虛弱,要多休養幾個月”,臨走還給配了幾副藥。
看到胖胖的小娃娃,老趙兩口子都樂得合不攏嘴,找了村裏一個文化人,一個老教師,給孩子取了個名字:趙晚來,因為來的有些晚嘛。
但是老趙的老婆生完孩子恢複了幾個月都沒有什麼好轉,在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就散手西去了。
老趙抱著小晚來站在老婆子墳前,老淚縱橫。黑色項鏈在小晚來的脖子上卻熠熠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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