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這個沒良心的,弄了個窯廠就不顧家了,給你爹說,讓他跟那些窯工過日子去吧。”
盧沈氏扔了雞毛撣子,一屁股坐在圓凳上,臉立刻便拉了下來,接著便是對那盧滿倉一頓數落,很快便扯到盧滿倉肯定在外麵養了小上麵去了。
隨後盧沈氏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直說自己早年的不容易,好不容易盼著兒子有了出息,夫君卻有了外心。
盧颺瞬間呆在原地,這女人的脾氣還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盧滿倉幾日不回家,便扯到養外室上麵去了,這要是讓在窯廠守著一群大老爺們吃土的盧滿倉聽了,真是得冤死。
盧颺心裏嘀咕一陣,卻也不敢再讓老娘這麼瞎琢磨下去,忙上前勸道。
“娘,你這可冤枉爹了,爹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窯廠,別說外室,連尋常婦人都見不到一個,全都是精壯的漢子,您就別多心了。”
“真真如此?”
“真是如此,娘,那窯廠您不知道,太陽曝曬,塵土漫天,窯前更是煙熏火燎,可是苦的很,爹如今是又黑又瘦,若是聽見您說的這個,那可真是比竇娥還冤了。”
盧沈氏聽了,這才好受一點,不過卻又盯上了盧颺。
“這麼苦,你還讓你爹在那日夜盯著,你那聖賢書都念到狗肚子裏去了。”
‘咋又怨到我身上了。’
盧颺心裏叫屈,但嘴上卻不敢再申辯,忙應承下來,好把這一篇趕緊掀過去。
“娘,這事怨我,都怨我,是我考慮不周,過幾日我便是綁也得把爹綁回來。”
“那可不是怨你,之前沒這水泥的時候,你爹可是天天在家的,等你爹回來,我可得好好給他補補。”
剛剛發泄一陣,盧沈氏心情好了不少,此時心裏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將這鍋扣在了盧颺身上,順帶著開始數落起盧颺整日遊手好閑、不好好進學來了。
盧颺見老娘心情好了許多,便趕緊轉移話題,嚷嚷著自己快要餓死了。
盧沈氏還欲再數落兩句,盧颺便直接生無可戀的斜躺在了太師椅上,接著便打起了呼嚕。
盧沈氏見狀,拿指頭在盧颺頭上輕點一下,卻不再多話,轉身去收拾飯了。
母子二人吃完飯,便分道揚鑣,盧沈氏直接去了升叔家裏找狗兒他娘了,升叔如今也在城裏置辦了一處宅院,就在這條胡同的盡頭。
盧颺估計,應該是繼續數落盧滿倉去了。
而盧颺則去了城南,他要買些材料做實驗。
盧颺前世也看了不少穿越小說,對於各種古代沒有,但又易於製作的東西也算是了解一些。
不過在這其中,選出一樣適合女人來做的,卻並不容易,畢竟這個時代的女子可是妥妥的弱勢群體,女人做生意,有著方方麵麵的劣勢。
需要重體力的不行、需要雇工的不行、用戶群體是男性的也是不行、利潤過高招人惦記的更是不行。
思來想後,要說最適合這個時代女人做的生意,盧颺便覺得非香皂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