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颺心裏恨得牙根癢癢,但臉上卻是平靜。
“是嗎?小子最近一直跟雲家老大探討科舉文章,對於沙場什麼的,卻也沒什麼關心,不過今日聽到,還是有些震驚,上天有好生之德怎麼好好的便就死了人呢,不知道員外可知其中情弊?可說與小子聽聽。”
盧颺一直不上套,那王元卜漸漸失去了耐心。
“我也是聽人說的,許是得罪了什麼人吧,所以說,這人啊,不能太自以為是,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該低頭時便需低頭,若是被人按著低了頭,那便不是低頭那般簡單了。”
王元卜意有所指,但盧颺卻依然裝聽不懂的。
“員外說的是,小子受教了。”
盧颺裝傻充愣,但說的卻是滴水不露,到讓王元卜一時無法接話了。
王元卜之前想的劇本很好,對付一個乳臭未幹的半大小子,自己連哄帶嚇,便就讓其束手就擒,可奈何對手不按劇本來演。
盧颺一直在扮演一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子,就算王元卜是個老戲骨,這戲也唱不下去了。
情急之下,王元卜便露出了本來麵目。
待王元卜將茶杯重重的躉在桌上,一旁的管家便走到了盧颺麵前。
“小子,別跟我這裝傻了,你敢說那劉記營造作坊不是你的?”
白臉唱不下去了,王家便開始換人來唱紅臉。
“這些日子,我便見你去了好多次那劉記,還有沙場,還有那水泥窯,別以為沒人知道,那水泥窯管事的就是你爹!”
盧颺聞言笑笑,依然一臉無辜的道。
“員外這是作何?為什麼派人來跟蹤小子,小子自覺沒有哪裏得罪過員外,就連見麵還是第一次,員外此舉,倒是把小子弄糊塗了。”
盧颺依然顧左右而言他,不過那王元卜卻是沒有了耐心。
隨著杯盞落地的聲音,屋外突然竄出來幾個手持棍棒的壯漢。
刀斧手?擲杯為號?
盧颺一臉懵逼,於是張嘴便道:“王員外,你《三國演義》看多了吧。”
“什麼《三國演義》?沒聽說過,《三國誌》我倒是常讀,不過你休要顧左右而言他。”
王元卜不知道盧颺說的些什麼,以為他又在混淆視聽,接著便道。
“今日我也不與你打啞謎了,我要你來,便是為的那水泥的配方,你若不與我,今日便休得踏出此門!”
王元卜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不過盧颺依然氣定神閑,飲了杯中的茶水,隨後放好在桌上,然後這才起身。
“哈哈,原來是為了那水泥的配方啊,你如何不早說,不就是配方嘛,這個好說,不過賢侄我需要問員外一個問題。”
盧颺不慌不忙的向王元卜靠近,見他書生一個,又是在自己家裏,旁邊都是家丁,王元卜倒也沒在意,以為盧颺是在和他講條件,便順著把話接了下去。
“什麼問題?”
廳堂本來就不大,兩人賓主落座也就隔了兩三步的距離,說話間,盧颺一個箭步便竄到了王元卜身前,一個鎖喉將王元卜摟到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