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冬日冷、夏日熱,雖然也有一些冰烙等消暑的飲品,但盧颺總覺得不如冰鎮啤酒來的爽快。
而且這是盧颺來到明朝後過得第一個盛夏,沒有空調,還真有些不適應,尤其在正式場合還需要穿著寬大的袍子,布料還都挺厚,那便更熱了,隻得對著那些冰烙小手。
吃完自己小幾上的這份,見周圍沒人,連著將旁邊小幾上的冰烙一通都給消滅了。
盧颺衣著普通,又連著幹了三碗冰烙,一邊搞服務的小丫鬟也對盧颺有了些不悅的神情。
盧颺隻得停下了用冰烙消暑的念頭,轉而對著那些瓜果下手。
等到盧颺將自己幾上的瓜果一掃而空之後,那東道主劉金才緩緩走到園子中央的高台,宣布文會開始。
盧颺瞅到雲仁忠被請到了靠近中央高台的位置,雲家這樣的聲望背景,雲仁忠坐那裏也是應該,隻是劉金不知道剛才那雲仁忠還嘲笑劉家渾身銅臭呢。
既是文會,當有歌舞,眾人坐定後,便有劉家請來的戲班子上台獻藝。
對於這個時代的戲曲,盧颺說不上多麼喜歡,但總是一種娛樂方式,而且他還有做娛樂業想法,便也仔細看了,竟然還發現了一個熟人:樊家妹子。
隻見舞台上的樊家妹子一襲清涼的霓裳,正與其他舞者一起隨著音樂起舞。
舞蹈動作很大,不時有胳膊、腿的露出,若隱若現,甚是好看,周邊一群士子裝作欣賞狀,個個目不斜視。
雖然這種尺度的舞蹈連盧颺那個時代街頭大姑娘小媳婦的日常著裝都比不上,但因為音樂和動作,還是有一番魅惑在裏麵的。
盧颺仔細瞅了瞅樊家妹子,覺得還是這種性感的裝扮更適合她。
一曲舞罷,文會正式拉開序幕。
文會重在一個文字,另外還要兼有娛樂性質,所以文的主要表現形式便是詩詞。
所以開場的歌舞結束之後,飲了一通酒,便就到了詩詞環節。
每名士子麵前的小幾上都有筆墨紙硯,可以當場作詩,然後拿到中央的高台上供人品評,一些佳作還會被名妓當場唱誦,傳為一時佳話。
劉家請來的教坊司的戲班子照常奏著禮樂,周圍的士子卻全都陷入了奮筆疾書當中。
一些帶了佳人來的士子,旁邊還有紅袖添香,比如雲仁忠,他帶來的那個女子便幫他研磨扇風,琴瑟和諧,畫麵很美。
盧颺再看看滿頭大汗的自己,頓時感到心累,早知道也帶個女子來了,而且他還不用花錢,直接讓吳香來就是了。
而且跟吳香接觸多了,盧颺發現吳香確實有才,做得詩詞一點也不比自己差,當然盧颺為了顯示自己才華卓越,還是抄了幾首詩詞撐了下場麵,毫無疑問的便把吳香給鎮住了。
不過在作畫方麵,盧颺便沒了投機取巧的法子,而且他家窮,根本就沒學過作畫,在看了吳香的幾幅山水之後,隻能搬出前世的素描功底,給兩女各自做了一副肖像畫。
雖然稍顯另類,但因為人物逼真,也很讓兩女喜愛,好歹算是敷衍過去,沒有太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