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進了紀家公司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公司的事一直是太太太處理,他突然提出讓我進公司,可能是想把我安插在大太太身邊。”
“他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麼做是對我們有利的。”
傅興安的話提醒了傅語沉,確實,不管紀亦澤的目的是什麼,讓自己進紀家公司對她來說的確是一件有幫助的事。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傅語沉暗自衡量。
“要注意保護自己,大太太那個很精明的。”
傅興安這算善意的提醒她,算了,不過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這個棋子就廢了。
人心涼薄之處,她早就司空見慣。
“好了,少給我打電話,如果你不想讓我死的話。”
傅語沉的話裏閃著冰晶,順著傳聲筒刺進手機。
“明天再聯係。”說完,傅興安便掛了手機。
傅語沉轉過頭把手機狠狠滴拍在沙發上,她皺著眉頭,閉緊嘴唇,真想快點結束這一切,想把手機摔了讓他永遠找不到。
一天一天,盡是忍耐。
傅語沉心情沉鬱,她移步坐在了每天紀亦澤坐的位置上,看著窗外,這裏的風景確實很好,人工的小溪,木質的長廊,歐式的拱門,還有形狀各異卻亂中有序的花壇和草叢。
這麼俯看整個紀家莊園,就像一個巨大的工廠,傭人們麵無表情的各忙各的,像沒有喜怒哀樂的機器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下午,紀亦澤回來了,門縫裏傅語沉伏案的樣子慢慢變大。
他推開了門。
傅語沉察覺到門開了,身體抖動,驚了一下。
原來是紀亦澤,銀白色的金屬麵具正對著她,他就在門口,也不進門。
“你回來了啊””傅語沉有些尷尬。
“看多少了?”
“大半本。”
傅語沉兩指捏住資料的前一半。
隨後,紀亦澤轉動輪椅,消失在門口,門依舊敞著。
“怎麼回事?神出鬼沒的,嚇了我一跳。”
傅語沉站起來,去關門,嘴裏嘀嘀咕咕地說。
紀亦澤沒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來到了大太太的房間,
他輕輕扣了幾下門。
“進來。”
紀亦澤的輪椅緩緩移了進去,在鄭嵐辦工桌的對麵停了下來。
他已經許久沒有來過了,房間似乎又和以往有所不同。
與他房間不同,眼前是闊氣的客廳,豪華的家具,奢靡的裝飾,名貴的地毯,噴金的牆壁,一切都顯得至尊至貴,一看擁有它的人就熱愛浮華奢豪的生活。
鄭嵐漫不經心地抬起頭,驀地,驚了一下,手上拿著的東西差點沒掉到地上。
幾秒後,她動了動厚厚的嘴唇,皮笑肉不笑的,“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我想讓傅語沉明天去紀家公司上班。”紀亦澤把目光投向她。
每次他都會避免與她目光對視,一看到她的眼睛他就會控製不住眼睛裏嗜血的氣憤,當年的事情就會浮現在他腦子裏,他會想要衝過去,揪住她的頭發使勁地往牆上撞,直到撞到血肉模糊,她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