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被綠色植物擋上了,她們沒有注意,依然看不到她。
傅語沉扒開幾片樹葉,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太太的幾個傭人在遛狗——一直純種法國鬥牛犬。
“你聽說了嗎,今天少爺可是和大太太吵架了?”稍微離她近一點牽著狗的仆人說。
“不會吧,少爺怎麼敢和太太太吵架?”
“其實是大太太把少爺罵了一頓,就在她房裏,大太太氣的還摔了還多東西,好久沒見過她這麼生氣了。”
“少爺做了什麼,大太太這麼憤怒?”
“還不是因為那個新來的少奶奶,少爺就是為了她去紀家工作的事,去找的大太太。”
“她不是才來嗎?少爺就這麼寵她?”
“不知道她用的什麼方法,最後還是少爺搬出老爺,大太太才同意的。”
……
傅語沉開始隻是無聊的聽著,但是聽著聽著她發現不對,這說的就是自己的事。
紀亦澤竟然因為她的事被大太太訓斥,雖然她也不想去紀家公司工作,但如果去,屬實對自己拿到骨灰是有幫助的。
不管怎麼樣,紀亦澤也算是幫了自己大忙,她心裏驀地覺得對紀亦澤有些愧疚,她親眼所見,太太太經常諷刺他,他都不會動怒一點,卻為了自己出頭。
傅語沉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她轉身回到了別墅。
原來紀亦澤把自己趕出來,是為了給他父親打電話。
傅語沉敲了幾下房門。
“進來!”
隻見紀亦澤依然在看報紙,報紙好像他從這個世上獲得一切信息的來源。
思忖了良久,傅語沉才向他走過來。
紀亦澤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覺得她想要說點什麼。
“謝謝你啊,為了我工作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又被訓斥了。”
傅語沉低下頭,不好意思直視他的眼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正懊惱著自己,她本來就覺得紀亦澤身世坎坷,宛若自己,又知道他生活艱難,寄人籬下,這麼讓他為自己出頭,真是心裏過意不去。
“沒關係。”紀亦澤隻說了三個字,就沒有了再談下去的欲望。
傅語沉隻有識趣地轉身回到了沙發上,她已經習慣紀亦澤這個樣子了,話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
她往後一靠,把腳搭在沙發上,把抱枕抱在懷裏,心情難以平複,不知道她進了公司後會怎麼樣,反正不會容易就對了,這下鄭嵐肯定恨死自己了吧。
隻不過傅語沉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紀亦澤計劃了,他把鄭嵐所有的恨,都推在她身上,目的就是混淆視聽,讓她們之間爭鬥不休,紀亦澤好暗自積攢實力。
吃晚飯的時間到了,三個人都懷著巨大的心事坐在寬大的餐桌旁。
傅語沉多希望,他們三個就這麼安靜的吃個晚飯,最好誰也別說話。
他一直在心裏默默祈禱。
可是,大太太還是率先打破了冰局。
“恭喜你啊,馬上就要去紀家工作了。”
啊?這個聲音,是在……和自己說話?傅語沉恍的抬起頭,迎麵就是大太太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