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怎麼又哭了?(2 / 2)

傅語沉已經懷疑他了,懷疑自己挑撥鄭嵐和她的關係。

今天傅語沉回來的晚隻能是兩種原因,一是鄭嵐真的罵了她,她沒有說謊,二是鄭嵐收買了她,她對自己說謊了,紀亦澤想。

但是不管是哪種原因,以鄭嵐的性格她都勢必會拉攏傅語沉,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傅語沉為了自己的目的一定不會拒絕,他是不會對眼前這個女人掉以輕心的。

沒過多久,紀亦澤的輪椅動了起來,他照例每天這個時候去樓上健身,別看他殘疾,但是身體依然壯碩,肌肉緊實,這些,在傅語沉剛來紀家的那天晚上,她就知道了。

輪椅越離越遠,隨之,是關門聲。

房間裏隻剩下傅語沉一個人了,她才可以卸下麵具,終於不用在違背自己的良心偽裝了。

愧疚感從四麵八方朝她襲來,她深感自己對不起紀亦澤,是自己騙了他。

縱然她有千般苦楚,萬般無奈。

欺騙就是欺騙。

如果她真的投靠了鄭嵐,那紀亦澤豈不是太慘了,他腹背受敵,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怪不得紀亦澤總是對自己冷冰冰的,絲毫沒有信任,他已經沒有辦法再信任任何一個人了。

他現在是籠中之鳥,而周圍都是眼睛。

唉!他真的很可憐!

她雖然也是身世坎坷,命運多舛,但是她沒有深仇大恨,還有健全的身體,還有隨時可以獲得的自由,可是紀亦澤……他什麼也沒有,他比自己還慘,可她卻利用了他,還騙了他。

傅語沉像慢慢沉入愧疚之海的石頭,越沉越深,混沌無依,整個世界除了自己,就是自責。

頭痛!一陣陣頭部的疼痛襲來,她雙眼酸脹難忍,兩邊的太陽穴像紮了無數根拔不出的針一樣。

傅語沉閉起眼睛,慢慢滑落到沙發裏,睡一覺吧,睡一覺會好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醒來。

傅語沉坐起身,捏了捏還有些脹痛的腦袋,已經好了很多了。

穿上拖鞋,像一個昨夜醉酒剛剛睡醒的人。

她來到衛生間,湊近鏡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已經不紅了,不過還有些水腫,顯得雙眼皮特別大,有些像金魚。

怎麼辦?明天還要上班,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她眨了眨眼睛,充水的眼周讓眨眼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用冰敷敷吧,說不定會好一點。

傅語沉打開冰箱,拿出兩個冰塊,一手拿一個敷在眼睛上。

驀地,一股徹骨的寒涼之氣,順著眼眶,傳遍全身,她打了了冷戰,眼睛周圍漸漸冰麻冰麻的。

這樣堅持看了五分鍾,冰已經有些化了,她扔下冰趕緊拿起鏡子仔細瞧了瞧,似乎真的有些效果。

看來晚上再敷一遍,明天應該就會好了。

對了,紀亦澤怎麼還沒回來,她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他回來過的痕跡。

應該是去書房了吧。

深查自己的內心,她還是覺得對紀亦澤愧疚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