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在紀亦澤強勢的目光裏,竟然忘記自己要說什麼,每次紀亦澤這麼看著自己時,她都再也說不出一句,這次也不例外。
她也隻能改口,按紀亦澤的意思說,“母親,我聽你的。”
傅語沉頓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說。
看紀亦澤這個架勢,如果她再說下去,迎接她的一定是他的暴怒。
傅語沉一下回憶起前幾天他對自己說過的話。
她一定要聽他的,否則她要拿合作書的事,想都不要再想。
傅語沉隻能不甘心的閉嘴,剛到嘴邊的話又都咽回去了,她鬧情緒的懟著碗裏的飯,也不吃。
“哎呦,我得上樓了。”鄭嵐看看表,起身道。
她的眉眼間生出笑意,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碗裏的飯已是冰涼,她早就不吃了。
說完,把凳子往旁邊一挪,擺動著高貴的裙子,不緊不慢的上樓了,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傅語沉的不快才昭然若揭。
她本想現在就詢問紀亦澤答應的原因,看了一眼周圍,都是傭人,準確的說是鄭嵐的傭人。
傅語沉便把心裏的話吞回去,可她又實在憋屈難忍。
“啪!”她把筷子往下一放,嘟著嘴。
“吱呦!”傅語沉猛地站起身,凳子被她的腿撞的往後退了一下,她氣衝衝的朝外邊走去,隻留給紀亦澤一個仇怨的背影。
紀亦澤還在悠然的吃飯,也無暇顧及傅語沉,隻是瞥了她一眼,就讓她自己一個人跑出別墅。
反正她如果走出大門,他是一定會知道的。
傅語沉快步奔走在院子裏,發泄著心裏的怒火,她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紀亦澤不反駁鄭嵐?
不管是對他的羞辱,還是要把他趕去美國。
紀亦澤真的想去美國嗎?怎麼麵對自己的仇人,他可以做到那麼淡定,還是鄭嵐根本不是他的殺母仇人?
傅語沉心裏滿是困惑和憤怒,鄭嵐的歹毒嘴臉讓她憤懣難平,紀亦澤的懦弱,更是讓她恨鐵不成鋼。
為什麼,他們就要受鄭嵐心安理得的欺壓,傅語沉越想越生氣,在院子裏沒有目的爆走。
一陣晚風吹來,她冷的打了個寒戰,不自覺的抱緊肩膀。
可是她心裏仍然滾燙滾燙的,無法排解,不知不覺,傅語沉已經走了好久。
終於,她有些冷靜下來。
或許紀亦澤是還有別的打算吧,如果實在不行,她就是逃跑了,也不會去美國。
隻要他們還沒有走,就還有轉機,傅語沉剛才實在太衝動了,思緒混亂的就衝了出來。
現在,她打算回到房間,心平氣和的紀亦澤談談。
到底,他準備如何應對。
想到這兒,傅語沉掏出手機,想看看時間,一個未接來電?
她本以為是傅興安,一點開,原來是他!
傅語沉有些訝異,趕緊撥通電話。
“嘟嘟……”那邊沒有回應。
傅語沉又打了一遍,還是老樣子,怎麼了?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又突然不接?
傅語沉皺起眉頭,有些隱隱的擔心,再打一遍,還是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