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老人隻是睡著了吧,傅語沉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年紀大的人也該睡覺了。
而傅語沉,也該回去了……
回到臥室,紀亦澤神情淡然的坐在輪椅上翻閱著公司的資料,他是舍不得離開公司的。
傅語沉重重的靠在沙發上,心裏的鬱悶,像山一樣沉重。
“你真的舍得離開公司嗎?”
“我不會離開的。”紀亦澤堅定如鐵。
“那你怎麼會同意去美國?”
紀亦澤輕輕翻動下紙張用沉默回答。
傅語沉臉色鐵青,他和鄭嵐憑什麼可以為自己做主,而且還不允許反駁。
“反正我是不會去的。”傅語沉咬著牙說。
“我知道了。”紀亦澤不想聽她繼續抱怨。
這麼說,他真的有計劃取消美國蜜月之行?傅語沉很想問他接下來的打算。
但是,她知道紀亦澤是一定不會對自己多說的,問了也沒有回答,她索性不問。
但是還有一個疑惑一直在她的心裏。
紀亦澤為什麼麵對鄭嵐的侮辱能那麼冷靜,連她一個外人,聽到那些刺耳錐心的話,都控製不住想要反駁。
要不是紀亦澤攔著傅語沉,她在飯桌上就想替他辯解兩句,“你為什麼對鄭嵐的侮辱默不作聲?”
紀亦澤聽到這句話,把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他的事和她有什麼關係,“和你沒有關係。”
聽著紀亦澤冷硬的話,傅語沉感覺到心寒,自己可是為他打抱不平
“可是我這是關心你!”情急之下,傅語沉幾乎是喊出來的。
“憑什麼她可以那麼跋扈,可以隨變欺負你。”畢竟他是殺母之仇,自己隻是要合作書。
“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嗎?我聽了都很氣惱,真是令人討厭!”
紀亦澤閉起雙眼,用手捏捏眉心,“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她內心充滿委屈,既是紀亦澤對她的不理解,又是鄭嵐對她的壓迫,她今天在餐桌上可是為了他,把鄭嵐都給得罪了。
以鄭嵐錙銖必報的性格,這件事她肯定懷恨在心,說不一定,就在哪天,又會找自己的麻煩。
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嗎?而且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肯定又要受氣了。
紀亦澤沒有理她的打算,反而躲清靜似的去洗澡了。
傅語沉望著關上的門,失望極了。
紀亦澤真是不識好人心,連她對他的袒護都看不出來,或是根本不想理睬。
紀亦澤是不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心到底站在哪一邊。
他要的隻是自己老老實實聽他的話,不要為他找麻煩,她心裏怎麼想的,他根本不在乎,不想知道。
傅語沉覺得她對紀亦澤的感情太多餘了,他們隻是合作的關係。
紀亦澤沒有忘,反倒是她忘記了。
是她交淺言深了,她根本不需要操心紀亦澤的事。
他說的對,她做錯了。
傅語沉陷在沙發裏,不想出來。
直到確定紀亦澤已經睡著了,才偷偷下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