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亦澤接起電話,鄭嵐隻當是傅語沉,“怎麼樣?你今天的精神狀態有好一點嗎?”
“是我,紀亦澤。”
鄭嵐頓了頓,“原來是你,你還真是聽話,我讓你在醫院照顧她,你就照顧了這麼久。”
“母親的話,我怎麼能不放在心上。”
“那你今天累了,就回來吧,或者把傅語沉接回家也行。”他這麼聽自己的話,現在看他說什麼。
紀亦澤幾乎沒有停頓,他怎麼會離開,“我還是就在這裏吧,在醫院比在家方便,而且我不陪著說不過去。”
鄭嵐在心裏冷笑一聲,她看紀他就是在跟自己作對,她想怎麼做,他就跟自己反著來,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見不能勸他離開,鄭嵐隻能轉口道,“我一會兒去醫院看望傅語沉,而且還給她帶來一個驚喜。”
說完,鄭嵐便掛了電話,不過紀亦澤並不知道,她口中說的這個驚喜,就是傅語沉的災難——傅興安。
傅語沉早就從紀亦澤的口氣裏,聽清楚電話那邊就是鄭嵐,“怎麼,她是要我們回家嗎?”
鄭嵐又在弄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怎麼老是想讓自己會紀家養病?
反正不管讓她回去家是什麼目的,隻要和鄭嵐說的話反著幹,準沒有錯,她的目的還不就是坑自己。
“她一會兒來看你。”
傅語沉縮進被子裏,或許,她睡著了,就不用見到鄭嵐了。
不過她輾轉反側,卻沒有一絲睡意,可能是聽說鄭嵐要來,把她嚇的睡覺都不敢睡,她一心都在猜測著鄭嵐又來醫院的目的。
一會而鄭嵐到了,又免不上要聊上幾句,其實她倒還好。
她開始是有些擔心紀亦澤,他才是那個最不想見到紀亦澤的人。
可是,他一直陪自己在這裏,又怎麼會看不到鄭嵐?
傅語沉覺得內心愧疚,不忍心因為自己,而為難於紀亦澤,“你去幫我回紀家拿一些東西好嗎?”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紀亦澤支走。
“打個電話讓傭人送來,不就好了。”
”不行,那是我整理的公司文件,傭人怎麼能隨便看,還是得麻煩你親自去取一下。”
雖然傅語沉也擔心,這樣麻煩紀亦澤,他或許會覺得自己事多。
但是,那也總比讓他見到鄭嵐好吧。
也許,紀亦澤會明白自己的用意,她的這些小心思,其實她確實也需要那些文件,在這個病房裏呆著,她總是放心不下公司裏的事情。
這怎麼能逃過紀亦澤的眼睛,“好吧,我一會兒去取。”
他隻想等到鄭嵐離開時,再走。
“要不然你現在就去吧。”
“我的事你不要管。”雖然他咋知道傅語沉是好意,但是他依然討厭別人替自己做決定。
他怎麼麵對鄭嵐那是他的事情,他自會處理好,用不著傅語沉為自己考慮,難道沒有她,自己就不用麵對鄭嵐了嗎?
傅語沉隻是以為,紀亦澤是擔心自己獨自麵對鄭嵐。
她的心裏還有些感動,紀亦澤不離不棄地照顧自己,沒有想到,她生病了,那個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