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嵐卻不肯作罷,繼續說道,“你這樣把紀家弄的不得安寧,就不要怪我去告訴你的父親。”
她還拿他父親威脅自己,就算她不這麼說,難道他不知道嗎,這麼多年,她在背後和父親說了多少壞話。
在他父親的眼裏,他就是一個脾氣暴戾,什麼都不管的紀家大少爺,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還不都是鄭嵐,常年累月,旁敲側擊的和紀老爺說的,他就算是一次不信,兩次不信,但是這麼多年,他怎麼會一點都不信鄭嵐的話,他的心也慢慢偏向鄭嵐這邊。
再加上常年和紀亦澤分開,他們兩父子的感情越來越生疏,而且互相不了解,難免會有誤會。
紀亦澤聽到鄭嵐這麼說,筷子才停下來,他的胸中有無數句話,嘴裏的東西也沒有任何味道,可是到最後,隻是談談的吐出一句,“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她見紀亦澤這個隱忍的樣子,內心很是的意,她總是這樣,故意用言語刺激著紀亦澤,然後觀察著他臉上的變化,不管紀亦澤裝的多風平浪靜,但是她總是可以在他的眼睛裏,捕捉到細微的憤怒。
可是紀亦澤卻不敢對她發作,強忍了下來,這也會被她看在眼裏,她看到他這個明明憤怒卻不敢發怒的樣子,心裏像打了勝仗一樣得意。
他是威風八麵的紀家少爺又怎麼樣?不還是每天這樣給自己淩辱,還不敢還嘴。
這個紀家早就應該易主了,她心中知道,得到紀家印章的那一天,她是紀家主人的位置,便徹底坐實。
到時,就算紀亦澤想在她的手底下苟且偷生,她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現在,自己算是對他好的了。
內心不悅的紀亦澤,匆匆吃完,回到臥室。
傅語沉的門依舊是緊閉著,飯菜靜靜的呆在地下,她從沒出來過。
紀亦澤滿腔怒火,欲要質問她,為什麼在鄭嵐的麵前胡說,他剛剛哪有罵過她?
他伸出手敲起門來,她究竟還要在自己的床上躺多久?
“噔噔。”門被扣了幾聲。
裏麵沒有任何回答,這回應該是紀亦澤了吧,她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傅語沉依然不敢見紀亦澤,她心裏的害羞還未散去,當然不會給急著開門。
“快點開門。”紀亦澤有些不耐煩,他又沒有怎麼樣她,至於這麼一直躲著嗎?
傅語沉見裝睡不成功,隻能起來,慢慢朝門口走去,重新裹好浴巾,不過這次,她把全部扣子都係上。
打開門,傅語沉低著頭不敢看紀亦澤的眼睛,“你有什麼事情嗎?老催我幹什麼?”
“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和鄭嵐說了我什麼?”
“鄭嵐是剛剛來過,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跟她說,連麵都沒有見過,“我都沒有見過她,和她說什麼了?”傅語沉看到地下的飯菜,那是鄭嵐剛剛放下的,自然的回答。
紀亦澤見她的表情,好像並沒有撒謊,也許她真的沒有和鄭嵐說什麼吧,而是鄭嵐私自猜測,他們的關係。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確實吵架吵得太頻繁了,在外人眼裏,甚至天天吵架,所以鄭嵐才會這麼覺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