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亦澤走進去,看到淩亂的床上,傅語沉剛剛躺過的痕跡,眉毛瞬間皺在一起,想到她剛剛躺在這裏,他更是轉過身去。
“把床上所有的東西給我換下來。”這裏沒有別人,他一定是傅語沉說的。
“是我嗎?”
“不是,是你去叫傭人。”他剛才隻是脫口而出。
紀亦澤平時是最討厭別人碰自己東西的,就連傭人給他更換床上用品,都要帶著手套。
現在如果讓傅語沉給他換,和沒換過又有什麼區別。
傅語沉打開門,“給你們少爺換下床上用品。”
她說的有些大聲,是故意說給紀亦澤聽得,她又沒有什麼毛病,他至於這麼嫌棄自己嗎?。
隨後,她便徑自坐到沙發上,自從發生過那件事情之後,她的眼睛從沒有直視紀亦澤目光,她實在不好意思。
紀亦澤走回房間,鎖上房門。
傅語沉坐在沙發上,她和這個紀亦澤,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好,不要弄得那麼曖昧不清,畢竟他們兩個,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她也懼怕紀亦澤哪天對自己產生了邪念,萬一真的把她留下,當紀家少奶奶可怎麼辦?
這麼想,她的心裏便舒服了一點,紀亦澤疏離自己還是好的。
可是公章的事情,怎麼辦?也不知紀亦澤在紀家,還有什麼其他的活動場所,她總不會把公章藏到健身房裏的吧。
傅語沉閑來無事,在紀家莊園裏閑逛,這麼大一個莊園,想找到一枚小小的公章,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她怎麼可能輕易找到。
最快的方法,就是她從紀亦澤的嘴裏,得到印章的位置,可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她真的這麼直接了當的去問紀亦澤,印章在不在紀家不知道,她可能就不在了。
或者,和紀亦澤喝酒,把他灌多,然後,趁機問出他公章的位置。
這個,她也隻是想想,這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上次,她和紀亦澤喝酒,他都滴酒未進,他堂堂紀家少爺,怎麼會在自己的麵前喝多?
傅語沉在別墅裏轉來轉去,每個房間都進去看了一遍,就連紀亦澤很少去的地方,她都沒有放過,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會不會是紀亦澤把這個印章放在了身上?
傅語沉再次回到臥室,此時的紀亦澤正在浴室洗澡。
她覺得很有可能,紀亦澤那麼看中印章,或許在他心裏覺得,印章貼身放著,才會安心。
紀亦澤出來後,在床上躺下,傅語沉也跟了進來。
他發現了她,“你跟進來幹什麼出去?”
“我隻是想到,把你的床弄亂了不好意思,想幫你再按摩一下。”
“好吧。”紀亦澤愣了幾秒,躺在床上,等待著傅語沉的按摩。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自己給他按摩,每次都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