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還在為自己辯解,那麼就證明,醉意已經上頭。
看來,今晚他又會度過一個不消停的夜晚。
紀亦澤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哪個女人讓他這樣費力的照顧過?
等傅語沉從這這些低落的情緒裏走出來,他在找她算賬!
紀亦澤看著傅語沉現在的樣子,她的目光也有些迷離起來,半瓶酒已經下肚。
以他對她酒量的了解,她現在絕對喝多了,不能讓她再這麼喝下去,看樣子不製止她,她是不會停下來的。
“你現在喝痛快了嗎?”
傅語沉舉起酒杯,搖了搖杯中的半杯酒,“你看,我還有這麼多酒,我才喝了多少。”
眼前這瓶八二年的拉菲,就被她當著水一樣豪飲。
紀亦澤隻是擔心,她喝多了,自己無法照顧。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盡興。
她既然那麼想喝酒,那就讓她大醉一次,就這一次。
他倒要看看,如果自己真的不製止她,這個女人到底可以喝多少?
紀亦澤也沒有攔著傅語沉,不過,她好像絲毫沒有見好就收,反而拉著紀亦澤的胳膊,“你不是說你陪我喝嗎?我都已經喝了半瓶,你怎麼一口都沒有喝,來,我給你倒一杯。”
說著,她就拿起酒杯,給紀亦澤倒了一杯酒,遞到他的麵前,“這杯是你的。”
紀亦澤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接過酒杯,敷衍的泯了一小口,算是回答。
但是,傅語沉卻喝了整整一杯,“你還是紀少爺,酒量都比不過我。”
她嘲笑著紀亦澤,他會和她這個“酒鬼”比酒量?
就傅語沉那個樣子,還敢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他喝酒的時候,她還不知道才多大,他懶得理她。
“你怎麼就喝了這麼一點兒,再喝一些。”她不光自己喝酒,還非拉著紀亦澤喝起來。
“家裏隻有這麼一瓶酒,你還讓我喝嗎?”
傅語沉見他這麼說,趕快把酒瓶朝自己拽了拽,“那你還是不要喝了,我自己都還不夠喝。”
看來,她是真的喝多了,隻是被這麼輕輕一騙,便打消了繼續要自己喝酒的念頭。
喝多了的傅語沉也開始話多起來,“我真的好想念我的母親,她底在哪?”
傅語沉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心裏心裏五味雜陳,這個感覺,他似曾相識。
“你還是振作一點,你母親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紀亦澤破天荒的安慰著她。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可惜我的心已經死了。”傅語沉又倒了一杯酒。
“我不是安慰你,隻是你這個樣子繼續喝下去,一定會喝多的。”
“那有什麼關係,就算喝多了我也不怕,現在我什麼都不再怕了,一切都已經沒有希望了。”傅語沉的話裏滿是絕望。
他覺得,她今天和往日大不相同,以前她不管經曆什麼壓力,也不會禿廢到這個程度,現在,她整個人就像枯萎了一樣,沒有一絲生氣。
“你今天這樣大醉一場,明早醒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傅語沉微微搖頭,看著杯中的紅酒,“你根本就不懂,過不去的,我覺得自己也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