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伸手悄悄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能感覺出來疼痛,看來她真的不是在做夢。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會在這個紀家莊園,苦苦地熬上一輩子。
隻要完成了這件事,她便再也沒有了把柄,其餘的一切都好麵對。
傅語沉滿懷希望,甚至激動得有些熱淚盈眶,她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了,上次一別,已經許久……
傅興安掛了電話之後,馬不停蹄的又趕回傅家。
把這個骨灰拿出來也好,到時候直接交到傅語沉的手裏,也好過她跟自己回到傅家取骨灰。
傅錦溪還在家中,到時她們免不了又要見麵,本來是這樣大喜的日子,她們之間再生些是非,總是不好的。
把骨灰給傅語沉也好,省的天天放在自己的書房裏,他的良心總有一些不安。
不過,她的母親也會諒解自己的吧,他這麼做畢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公司……
傅興安回到書房,把那塊鬆動的地磚抬起,然而,眼前空無一物,骨灰不見了。
他怔怔的愣了幾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骨灰已經被傅語沉偷走了,那怎麼可能?
那她怎麼還會這樣苦苦的促成合作,否則的話,還會有誰?
哪個賊人,會去偷別人的骨灰,這又沒有任何價值。
他心中隻出現一個人——傅錦溪,一定是這個小丫頭,偷看到自己把骨灰藏在這裏,於是便悄悄地拿走了,也沒有和自己打聲招呼。
真是把她寵得不成樣子,如果骨灰出了什麼意外,傅語沉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兩家的合作肯定要泡湯,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傅興安還來不及多想,他馬上衝到傅錦溪的房間,他知道,她還沒有起床。
傅興安用手掌拍打著她房間的房門。
一陣急促又暴躁的敲門聲傳入傅錦溪耳朵裏,她煩躁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誰呀,大清早的瘋了嗎?”
“現在還是大清早?你也不看看幾點了,也不知昨晚是什麼時候睡的,快點給我開門。”
傅興安一改往日的和順語氣,這件事情他可不能再慣著她。
傅錦溪摸不著頭腦,這個老頭兒是怎麼了?怎麼一醒來就這麼大火氣?他這不會是朝自己生氣吧?
她仔細回想,她又沒有做什麼錯事,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起床太晚了?這也太離譜了。
傅語沉穿著睡裙起床,慵懶的朝門口走去,“你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門隨之而開,便見到傅興安愁眉不展的臉。
傅興安一下子推開傅錦溪,雖然也沒有用力,然後徑自走到房間裏,他站在中間左右環顧,焦急地四處亂看,“快點給我,把骨灰給我,我這邊著急用。”
傅錦溪一時語塞,她都把骨灰偷出來好幾天了,他的父親才發現,難道是那邊的合作已經談成了?
“是不是傅語沉同意與我們合作了?”傅錦溪也有些喜出望外,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可以恢複以前揮金如土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