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亦澤豪飲完一桌子的酒,也隻是有些眩暈,之後,便離開了酒吧。
他一個大少爺,身份這樣顯赫,總不能在酒吧喝多了吧,就算他喝多了,誰又可以把他帶回家。
不過現在,他根本就不想回到紀家,難道又回到那個空無一人的臥室嗎?
他有些受夠了那樣的孤寂,便坐著車,來到付文文家。
紀亦澤用拳頭錘著門鈴,“給我開門。”
付文文聞聲馬上來到樓下,迎接紀亦澤,把他推了進去。
“我在大少爺,你是怎麼了?這是喝酒了嗎?”
“我喝點酒怎麼了?”
這麼多年,付文文清楚,紀亦澤是沒有什麼酒癮的,如果不是工作上的應酬,他平時幾乎很少喝酒,他總覺得喝酒的時間,很是浪費,不如工作。
可是,現在紀家的應酬,已經完全不用紀亦澤去,他怎麼會喝成這個樣子?
而且,他的酒氣和怒氣,都很重!
她把紀亦澤推到他的專屬臥室,就想照顧紀亦澤躺下,“你出去吧,我還沒有喝多。”
紀亦澤隻是有些頭暈,他還可以照顧得了自己,這點酒,還不至於讓他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
“我就留在你身邊,幫幫你,見你躺下來我再走,不行嗎?”
付文文對紀亦澤有些非分之想,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他不想給她任何機會。
“你還是出去,你一個女生,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
他這麼晚了,喝多了來找自己,就對她的名聲好嗎?不過就是借口罷了,他就是想趕走自己。
付文文也沒有說什麼,轉身便離開,她可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難道會硬逼著紀亦澤讓自己留下。
付文文出去後,紀亦澤便鎖上了房門,防止他睡著時,她偷偷的進來。
他來找付文文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就是無處可去而已,在他心裏他,們隻是多年的好友。
紀亦澤躺在床上,腦子裏卻不斷浮現傅語沉的臉,一定是這個女人背叛了自己,所以才會讓他這樣耿耿於懷,難道還會有別的什麼嗎?
他隻是以為,傅語沉離開了紀家,便再也不會回去,這回他們真的不會再見麵了。
但是,他為什麼又有些覺得,心難受的有些疼痛,惆悵的無所適從。
他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也不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紀亦澤迷迷糊糊的睡下,夢裏似乎還有傅語沉的樣子,而且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被醃漬在難過中。
這晚,可是紀亦澤沒有回到紀家,傅語沉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的心裏也並不好受,竟然和紀亦澤一個人在房間等著她時,有些雷同的感受。
她仔細看著這個房子裏的每一個東西,卻有些依依不舍,不管怎麼說,她把這裏當成過家一段時間,突然要離開,還有些不舍。
而且不僅僅是對房間,對紀亦澤也有一些。
其實仔細想來,他也不是什麼壞人,雖然對自己總是冷冰冰凶巴巴的,卻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和他比起來,似乎自己更像是那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