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早就應該懷疑,事情怎麼會進展的這麼簡單?紀亦澤哪是那麼好騙的人?
還是她太天真了?從知道紀亦澤欺騙自己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而且越來越強烈。
傅語沉在咖啡店緩慢地消磨著下午的時間,接下來,她隻要和紀亦澤簽好離婚協議,便可離開紀家,也不管鄭嵐想繼續怎麼對付她。
隻要徹底離開了,這些事情都和她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今晚回家,她就要紀亦澤提出這些事情,出了紀家,她便可以一心的在醫院門口守護著林老爺,隻要他一出來,就把骨灰交到他的手裏。
之後,所有的事情便大功告成。
傅語沉看了一眼手表,看來下班的時間已經快到了,紀亦澤應該又是那個最後離開公司的人吧。
傅語沉的眼睛,一直觀望著公司門口,人們三三兩兩的陸續從大樓裏出來,她在心裏默默數著,這座大樓裏的員工,怎麼說也可以達到上千人吧。
這麼大的公司,如果鄭嵐真的把它搞垮了,那麼這上千人,不就同時失業。
鄭嵐這個做法,真的是除了她自己,害了所有的人。
不過,她應該暗自慶幸,鄭嵐沒有拿到紀家的印章,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一來,她還得到了自己母親的骨灰,早知如此的話,就不苦苦的在紀家尋找那麼久,如果在鄭嵐要求自己偷印章的第二天,就把準備好的那個假印章給她多好,反正她現在得到的也是個假的。
真希望鄭嵐這一輩子,都不要得到紀家的印章。
現在,傅語沉全然不知,鄭嵐那邊計劃著什麼?
反正,她已經得到母親的骨灰,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鄭嵐如果真的想和她對著幹,那就由著她便是,現在任何人的手裏都沒有她的把柄,她也沒有什麼低聲下氣的理由。
人群漸漸由多變少,看來,紀亦澤也即將出來。
傅語沉也結了賬,走到公司門口等他,碰巧遇上剛剛出來的紀亦澤。
紀亦澤裝作沒有看到她,徑自去了停車場。
傅語沉默默跟在他身後,卻沒有料到,紀亦澤上了車,車門一關,便一下鎖上車門,開著車絕塵而去。
傅語沉愣愣地站在原地,覺得既尷尬又失落,他現在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可是,她還是要回到紀家,既然現在紀亦澤連見她都不想見,想必,他也一定會同意他們離婚的事情吧。
隻要拿到離婚協議書,她走便是了。
現在她和紀亦澤鬧成這個樣子,竟然心裏隱隱的有些疼痛,現在看來,曾經紀亦澤對自己,也不算是那麼冷漠,現在才真的算是冷到骨子裏。
傅語沉悵然不解,雖然她背叛了紀亦澤,但是,他不是也算計了自己嗎?
這麼說,她們之間並沒有誰對不起誰,可是紀亦澤卻為什麼老這麼疏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