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隻能點點頭,又不是她想吵架的,他這話不對自己的兒子說,反倒怪罪起自己來了。
鄭嵐突然轉身問她,“紀亦澤在哪?”
“他還在臥室裏。”
“那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
自己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這不明顯著就是吵架了,她也找不到解釋理由。
鄭嵐盯著她的臉,卻看出她的臉色很是不好,“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慘白?”
正說著,她便抬起手,附上傅語沉額頭,這一摸才知道,原來她的額頭滾燙,“你這不是發燒了嗎?怎麼沒有去醫院?”
她的頭這樣燙手,紀亦澤怎麼回事,也不把自己的妻子送到醫院去。
“我沒什麼大礙,你們不要擔心,我已經打過點滴了,隻是沒有退燒。”
“你這個樣子可是不行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你生病了,林老爺來到我們家,我們怎麼向他交代?”
出於對林老爺的忌憚,她竟然也開始關心傅語沉的身體。
本來她今天是應該繼續打點滴的,但是紀亦澤非要跟她吵,跟她鬧,跟她離婚,她哪裏還能想起打針的事情。
沒有打針,她這不是又燒了起來!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離婚,他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
傅語沉就這樣,與鄭嵐坐在沙發上閑聊,有一搭沒一搭的,全是一些廢話。
不過不坐在這裏與她聊天,她又能去哪?回臥室嗎?她又不敢,出紀家?他又不想。
到了吃飯的時間,她和紀亦澤才又見麵。
紀亦澤是最後一個來到餐廳的,遇見傅語沉的那一刻,他的臉馬上就沉下來,這個女人怎麼還沒走?難道她這麼長時間一直在紀家別墅裏?
想走的人不是一直是她嗎?現在死皮賴臉落在這裏的也是她,女人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給她自由,她又不要。
鄭嵐一見到紀亦澤,便馬上責怪他,“你的妻子已經生病生成這個樣子,你一個當丈夫的,怎麼連關心一下都不關心?”
聽出來這麼一說,紀亦澤才意識到,原來傅語沉今天還沒有打針,也不是他不在意,他隻是太過生氣,就忘了這件事情。
不過他卻嘴硬,“昨晚我可是照顧了某人一晚上,怎麼會不關心她?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被這樣嗆回來,鄭嵐有些尷尬,自從紀老爺回來之後,紀亦澤也敢頂撞自己了,現在又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傅語沉馬上出來打圓場,“母親也是太過關心我了,您放心,紀亦澤他還是在乎我的,他昨晚真的照顧了我一夜。”
這個女人,現在才想起自己照顧她一晚上的事情,可見她不是不知道,隻是沒有良心而已,才一整天沒有對自己說一句感激的話。
“好了好了,快點吃飯。”
紀老爺皺著眉頭,家裏的這些人就不能讓他省心。
三個人馬上沉默不語,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