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這話紀亦澤就是在刺激傅興安,他就是想要看他更加醜態百出,那樣子真是滑稽,可笑到了極點。
不過,越是看傅興安這個樣子,他就越覺得替傅語沉有些心酸。
看來,傅語沉的性格完全都不隨她這個父親,在傅語沉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林小姐當年的樣子,更是痛恨起眼前這個男人來。
他覺得,傅語沉絕對是他見過最好最好的女人,但是怎麼會命苦攤上傅興安這麼一個父親。
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真恨不得他馬上死掉,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他甚至在心裏萌發了一種念頭,想要趁傅語沉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偷偷把傅興安弄死,然後永遠不讓她知道這個消息,這樣做對她來說會不會更好一點?
很顯然,傅興安明顯是被紀亦澤刺激到了。
而且,他受刺激程度,比紀亦澤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驚恐的血流不住,全身顫抖,在加上他確實有些暈血,被嚇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紀亦澤身邊的人,探探他的鼻息,那人回答道,“少爺,他還活著,隻不過是暈過去而已。”
紀亦澤看著流了一地的血,傅興安真的是個蠢豬,那傷口明明就已經裂開了,他還老是去摸那裏,結果越裂越大,血越來越多。
他怎麼會怕死成這個樣子,而且還弄髒了林家的地板。
看他倒在血泊中,如果這個時候傅語沉突然回來,恐怕會怪自己吧。
就算她再恨這個傅興安,也不希望別人這麼折磨他。
紀亦澤擺擺手,“算了,找個醫生給他的頭包紮一下吧。”
看他那個熊樣子,沒準兒會因為這麼點兒傷被嚇死。
保鏢把傅興安抬到床上,一會兒,醫生果然過來給他包紮了一下。
“她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就是皮肉之傷而已,而且還有一些輕微的腦震蕩,不出一個月就會痊愈的。”
紀亦澤冷笑一聲,那樣子,他一看就是沒有什麼事情,“好了,你出去吧,把藥留下就好。”
醫生離開之後,紀亦澤留在傅興安的床邊,看著他緊閉雙眼。
沒有辦法,他實在沒有辦法把床上躺著的這個男人和傅語沉的親人聯係在一起。
他內心對父親的恨顯露起來,他知道,傅興安於傅語沉,相當於鄭嵐於自己。
隻不過它們之間有血緣關係,但是就是因為這個樣子,所以傅語沉才會比自己痛苦,所以她才會得抑鬱症。
不像他,他的心裏隻有恨,他就想為母親報仇,這能促使他強大自己,更加冷血的活下去。
但是,於他不同,傅語沉的心早就已經被傷的千瘡百孔。
她能夠對眼前這個男人怎麼樣,殺了他嗎?給母親報仇,她根本就做不到,她如果現在這樣做的話,也會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