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失眠時不時的就會發作,實在忍不了的時候,他便靠這個藥片才能入睡。
紀亦澤倒出來兩粒,看著手中那兩個白色的小藥片,今晚也隻能靠他們了。
沒有一絲猶豫地吞下,隨著喉結一動,他轉身回到床上。
傅語沉啊傅語沉,你這個女人就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這樣牽腸掛肚過。
他安靜的躺好,蓋好被子,頭腦裏那個女人的臉還是揮之不去,隻能讓他這樣一邊思念著她一邊入睡。
傅錦溪回到家中之後,見門大敞四開著,根本就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
她還以為父親又出去喝酒了,但是等了一天一夜,仍然沒有見到他,她把附近的所有酒館也都找遍,他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父親根本就沒有來過。
傅錦溪這才感覺那些有些發慌,她沒有忘記,他們現在總是在逃亡。
難道難道是紀亦澤找到了父親,把他抓走了?
她內心產生一個不祥的預感,自從他們兩個逃離出租屋後,可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過。
傅錦溪摸摸口袋,錢全部都在父親那裏,所剩無幾,但是她的口袋裏,更是一無所有。
當然,她首先擔心的是自己怎樣活下去?
父親和傅語沉有血緣關係,再怎麼樣,他在那裏也會過的衣食無憂,可是自己怎麼辦,再等兩天恐怕會餓死。
而且這個沒有麻將館,沒有父親也開不下去。
傅錦溪一個人,魂不守舍的過了一天一夜。
早上起床後,她看著家徒四壁的房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再這樣繼續等下去,她一定要有所行動。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就隻能等死。
她拉開窗簾,陽光灑在她烏黑秀麗的頭發上。
傅錦溪拿起床頭櫃上的小鏡子,用手撫摸自己的臉蛋兒,不禁自憐起來。
沒有想到她長得這樣絕美,卻命運多舛,在這個半夜會有老鼠跑的地方,委屈求生,簡直就是紅顏搏命。
她歎了一口氣,索性把鏡子扣下。
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現在也不能當飯吃。
當飯吃……她突然靈機一動,誰說長的漂亮不可以當飯吃的。
她從前憑借這張美臉,沒少從男人手裏搜刮錢財,隻不過現在這個落魄的富家小姐,沒有了水晶鞋,也不再那麼被男人看重罷。
但是,她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人——嚴明。
就是他,其實仔細想來,這男人確實對她還算不錯,隻不過當年她的追求者無數,自然是沒有看上那個小子。
當然,他也不是貧窮,隻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醫生,他的父親開了一家私人醫院,當然規模比較小,他畢業之後就子承父業。
像他們這種商業世家,就算是要結婚的話,也都是政治聯姻,對於嚴明這種小門小戶,她一向是看不上的。
當然,她的夢想是嫁給紀亦澤那樣的商業大佬,但是絕對不是紀亦澤,否則的話,當年早就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