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承乾的見證下長孫衝輸了一頓酒菜,不過他卻輸的心服口服,這世上如此稱呼孔聖人,尉遲敬德絕對是滿朝文武中的獨一份。有他這麼個四六不懂的黑麵神去對付那些儒生,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本來,去和書生劃道這麼摟的事,老尉遲是不屑於做的,可在旁邊溜縫的竇寬卻說:“魏玄成向來與公等秦王府舊將不睦,常常鄙夷諸公不過僥幸而成就今日之功業。
是以每日猶如獒犬一般盯著秦王府的將領是否出錯,貞觀初,他不就是拿龐相壽立的威嘛。今日落得如此窘境,要是有秦王府的將領解圍,他將何以自處呢。鄂公是陛下在潛邸的第一將,這樣的事除了將軍誰人可為?”
“下官在滑州任職時就曾見山東諸屆人士是多麼遵孔崇儒,在他們眼中隻有儒家大道,絲毫不把陛下和朝廷放在眼中,將軍身為陛下的心腹,不應該在此時為主分憂嗎?”
竇寬、竇寬,你這招激將法真是毒啊,想想這老流氓往日的行為舉動,長孫衝有一種蛋疼的感覺,尤其是那老家夥拿著太子給的便宜行事的手諭後,就可以想象出他要幹什麼了。
“太子爺,尉遲敬德可是無法無天的主兒,除了陛下以外沒什麼人真正能管得住他,你將這頭猛虎將出牢籠,可以要替他擔待著的!”,長孫衝一臉擔心的說著,武德九年那天,尉遲敬德渾身是血逗弄他笑的那一幕,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無法無天”這四個字形容他都特麼說小了。
哦,和竇寬對視一眼後,李承乾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淡淡地說上了一句:“能出多大的事,焚書坑儒嗎?就算是焚書坑儒,孤也擔待的起,孤到要看看這些儒生敢不敢給孤也擔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讓尉遲恭來,李承乾當然就有為他擔待的準備了,想作大唐的東家,這點事都抗不起,那文武臣工還怎麼擁戴自己這個太子呢。更何況儒生們現在得罪的是一位實權的宰相,竇寬的主意不錯,再搭進去一位手握軍權的大都督,火上澆油豈不更好,他們手無寸鐵,想鬧事又能鬧多大呢。
自漢武帝獨尊儒術後,儒家的在官場和士子中的權威高過皇權,輔弼天子,安定天下,不過是他們適時的口號罷了,碰到強硬的君主他們老實效忠,可碰到軟弱的君主就敢玩弄皇權,這種毛病是絕對不準許出現在大唐的。
熟知曆史的他太清楚一味的縱容孔孟之道的王朝是什麼結果了,明朝的東林黨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將皇權當成排除異己的工具,視龍座上的天子為癡兒。如果在大唐儒家也形成了這樣一股勢力的話,李承乾會毫不猶豫的調動六率的大軍將其斬草除根。.......
別看老尉遲字不認得幾個,可心眼並不比別人少,文人嘛,欺軟怕硬是他們的強項,魏征講究君子懷德,小人懷穢,耐心的跟他們講道理,老子可沒那閑工夫,還是一力降十會的辦法實用,反正有太子在後麵撐腰,怕什麼啊!
鄭國公府外,魏征帶著魏叔玉、魏叔瑜、魏叔琬、魏叔璘四子不停跟靜坐在府門前的儒生和士子解釋著,想要規勸他們打道回府,該參加科舉的回去準備,該教學生的回去教學生,鬧了三天了也該鬧夠了吧!
魏征一輩子治誰都有招,不管是皇帝,太子,還是諸文武臣工,那個在他手裏沒吃過虧,可麵對這些儒家同門,他是實在沒招了,不能打罵不說,還得供人家吃喝,魏征宦海沉浮半生第一次吃這麼大悶虧啊,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家夥鼓動他們來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