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我說你是咋想的(1 / 2)

當老子的總是有理的,在每個家族都是一樣的,在紫宸殿背了父皇施加給的黑鍋後,李承乾回東宮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剛剛睡醒的小李象擺在案子上。而且他心中還不停的叨咕著,有什麼啊,不就是兒子嘛,誰沒有還是怎麼地。

端著茶盞的李承乾,一邊品著香茗,一邊對衝著傻笑的李象說:“小子,你的部下竟然敢搶奪驛站的麩子,說,這是不是你縱容的。啊,看看你帶的都是些什麼兵。”

看著李承乾有模有樣的“訓斥”正在張手求抱的兒子,獨孤妙音隻能用袖子遮麵笑了起來。她明白這肯定是在紫宸殿被父皇訓斥了,所以這就回來在兒子身上找補來,這對至尊的父子也夠是有意思的了。......

翌日,麟德殿,李承乾自顧地批著中書省送來的本章,劉樹義和許敬宗在黑白子之間廝殺著,而長孫衝則一邊啃著果子,一邊損著劉樹義是臭棋簍子,這殿內的一切,似乎都和跪在大殿中間的陳萬福沒什麼關係。

陳萬福跪了快一個時辰了,雙腿早就已經麻木了,這不剛剛挪了一下,就聽到上麵的太子咳嗽了一聲,嚇的他是趕緊又挺直了身子,不敢在動彈一絲一毫。

他昨天就讓長孫衝從府中提領出來了,先去送了一車糧食送去的驛站,然後又連夜趕回了長安。在紫宸殿發生的事,他在路上都聽長孫衝說過了,皇帝動了真火,當著幾位宰相的麵痛斥太子治軍無方,江源軍二十萬兄弟的皮麵都讓他因為幾都麩子丟盡了。這不,宮門一開他就趕到了東宮來請罪了。

稍時,批閱完最後一份本章後,李承乾先是喝了兩口茶,然後看了一眼搭了個腦袋的陳萬福,淡淡地說:“陳將軍,最近是不是手頭緊啊,是朝廷頒下來的賞賜不夠花,還是孤虧帶了你們這些放馬在西南血戰一場的同袍!”

“回殿下,末將,末將,您是知道的,這些戰馬都是從吐蕃繳獲的,就得喂好糧食才能長膘,出來帶的飼料帶少了,末將是一時糊塗的所以就讓衛兵拿了幾石麩子,和朝廷、殿下給予的賞賜無關,末將,末將給陛下和您丟臉了。”

如果太子一上來就罵他一頓,陳萬福倒是會覺得太子太過苛刻了,可他不僅沒有直接問罪,反而關係自己的錢夠不夠花,這讓陳萬福的臉頓時臊的不行。

眼下朝廷是什麼情形,他當然知道,東市口殺人那天他也去看了。現在犯了這麼一件糊塗事,要是沒太子扛下來,那也免不了去東市走一遭,這和貪、搶多少東西沒關係,主要是頂風上的性質太惡劣了。

唉,長長地歎了口氣,李承乾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盞,驚的陳萬福激靈一下,趕緊再次俯身在地。隨即麵色不善的說:“陳萬福,我說你是咋想的,你搶麩子不是貪瀆,是目無軍紀,是居功自傲。”

話間,李承乾從禦階上走到陳萬福身前,繼續說:“才打了幾仗啊,這小尾巴就翹起來,誰特麼教你的,是江夏王、琅琊郡公,還是蘇大將軍,孤看都不是吧,就是你老小子嫌自己的命長了吧!

朝廷正在著手整飭吏治,可你根本就沒往心裏去,覺得自己出身潛邸,為國家建立了高山仰止的功勳了,所以就敢目無法紀,肆無忌憚,囂張跋扈到搶劫驛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