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是外臣,對於宮內的事,他不方便過問,也搞不清楚裏麵的關係,所以辦差的時候難免伸不開手腳。可長孫衝不一樣,因其出身自幼出入宮廷,又是東宮鎮撫司的頭兒,對於宮裏的事,那是門清,甭管是什麼犄角旮旯,但凡戴胄能指出來的,他都有辦法。
是以,在兩名刑獄高手的通力合作下,內侍省三名小吏和尚宮局兩名女官就在層層篩選、盤查之下被拘押到了詔獄之中。
“知道刑部、大理寺為什麼每年都有案子結不了嗎?我告訴你們,這並不是他們無能,而是他們的權力不夠大,事做絕了,在陛下和群臣麵前沒法交代。
聽說過,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嗎?內衛府是皇家刑獄衛率,上至皇親,下至庶民都有生死之權。
到了這裏就算是地府的陰差也算是菩薩心腸,外麵快斷氣的人到了這,不吃不喝也能哀嚎上三天三夜。所以,不管你們此刻想說與否,我們都有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不想遭罪最好識相一點,否則,我敢保證你們肯定後悔生而為人。”
趙節的話不是嚇唬他們,進了詔獄的人都是重犯,到了這可不看你身後的主子是誰,不合作的下場就是隻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會順藤摸瓜的拿你全家下獄,千萬不要幻想著和刑部一樣,熬熬就過去了。
之所以跟他們這麼客氣是因為他們在刑部大牢裏受的“招待”太多了,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要是再輪流上大活人都弄死了,那特麼線索豈不是都斷了,所以先小人後君子是很重要。
等了半天還沒人說話,看了一眼在前麵下棋的李承乾和戴胄興致不高,趙節著了急,這些混賬東西太不開麵了,簡直給臉不要臉,把老子晾在太子和戴尚書麵前了,不上點手段真是不行。
氣怒之下,趙節對外麵招呼了一身,幾個身著飛魚服的內衛抬進來一口奇特的箱子,說是棺材也不像,而且搬搬抬抬之間還撒了不少水,這讓那幾個家夥犯了糊塗,咋地,內衛要給他們洗澡?
隻見幾個內衛打開了箱子後,裏麵竟然是條條長相奇特的魚,內衛又把其中以為女官扔了進去,把蓋子一蓋,僅僅是允許女官的頭顱留在外麵。
見眾人不解,找了把椅子坐的趙節耐心的解釋了一下:“這些魚可有意思,它們的舌頭上都長著鋒利的小鉤子,而且極其喜歡肉食和血液,一但讓它們聞道肉香,這些家夥就會瘋了一般肆意啃咬她血肉,直至白骨為止。”
“怎麼樣,是不是很血腥,是不是很刺激!不信?好啊,那你們就看看老子是不是再開玩笑。”,趙節的話音剛落,箱子中的女官麵部突然扭曲起來,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而始作俑者-趙節則風輕雲淡的喝著茶水,仿佛那女官的嚎叫如同天籟之音一般,臉上浮現著享受的表情,這讓綁在行架上的幾個人看了甚是恐懼,好像趙節是吃人的魔鬼一般,不約而同的紛紛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