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量談不上說,隻能說有幾分酒量,但是也招架不住,所有局長一人一個的敬。
她雖是半杯、半杯的喝,一圈子下來,已經喝了兩杯半,頭微微發昏,方向感變差,手掌撐著桌緣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穩當的坐下來。
然後她舉杯開始向各位局長敬酒,一圈子下來又是兩杯半,加在一起就是五杯,有三四兩酒水,這會兒她一句開始看人出現眩暈的狀況。
酒是絕對不能在喝半杯,不然就要徹底醉了。
陳局長拍拍身邊情人的屁股,暗底下使了個眼色,高管的情人個個都是人精,立刻明白,這個老色鬼是看上了陳易凜的老婆。
她立刻扭著水蛇腰,端起麵前的酒杯,“哎呀呀,陳夫人,我們對您都是早有耳聞,這杯酒您一定要喝,我先幹為敬。”
容不得章明曦反對,對麵的人都擺出了空酒杯子,她也不是傻子,陳局長的那種猥瑣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行了,原本酒量就差,再喝一點點都是要醉倒的,所以我以茶代酒,希望不要介意。”
章明曦也沒有等對方給出意見,直接拿過水壺給自己斟滿茶水,這裏的五個局長她必須得給麵子,而這些靠買皮肉的女人,除非她們的臉比他們賺錢對象還要大。
她這杯茶水的麵子是給陳局長的而已。
陳局長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後笑嗬嗬的拍拍身邊生氣的情人,“陳夫人不甚酒力,不要太傷心了。”
那情人的眼神幽恨地看著章明曦。
章明曦自動忽略,手指掐住自己的大腿,好讓自己大腦一直保持清醒,一邊繼續和身邊的人交談。
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突然吃飯到半途的時候,包廂裏又過來一位局長,正好坐在他身邊,上來就對她舉酒杯。
章明曦要懷疑這是不是陳局那個老色鬼估計又叫來的人,不過眼下並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喝,一來一往又加了一杯酒。
她隻好在桌子底下對自己狠一點兒,隻要挨到結束,送走這些人,她就會安全。
終於漫長的兩個小時過去,陳局長在她這裏半毛錢的便宜都沒有討到在,散席之後,送走各位老祖宗。
陳易凜提著自己的包包,去酒店的前台叫代價服務,她喝了太多的酒,連走路都是勉強的,車自然是開不了,不過為什麼身上越來越熱。
章明曦的心裏越來越涼,難道是中了藥,可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根本沒有察覺。
想到那幾個老色鬼,章明曦恨不得拿刀都給捅死,可眼前最重要的是去醫院。
隻是她還未能走到前台,前方的路被陳局長的那個情人攬住。
“陳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滿麵通紅,要不要去送您去醫院啊。”
“不用,謝謝。”章明曦一下掐著一下自己的胳膊上的肉,告誡自己一定要清醒,可是這藥性卻來勢洶洶,保持的過程很艱難。
“陳夫人,要,一定要,送您去醫院是我們的榮幸。”
不管章明曦願不願意,那女人直接讓身後兩個跟班的男人過來抓她,很快胳膊被抓住,她掙紮,卻並沒什麼用處,她的身體虛軟的厲害,那裏還有半分力氣。
陳易凜對章明曦去和各位局長吃飯的事情很擔心,一直讓喬陽全程在外麵找人監視,隨時和他保持聯係,可是現在他竟然聯係不上喬陽。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章明曦出事了,他再也待不下去,直接調來私人飛機,敲定下來航線,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至於身體上的傷,不重要。
突然,她看到電梯裏頭出來一個眼熟的人,一身深黑色的西裝,身後跟在三兩個西裝革履的人,一行人交談著。
“歐陽政修!”章明曦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絕望中她看到希望,用出了所有的力量。
歐陽政修轉頭,見到被架住的章明曦,眸色緩緩眯起,並沒有走過去,而是又轉過頭,好像他根本不是歐陽政修。
“歐陽政修!”章明曦又叫了一聲,聲調透著濃濃的哀求。
她知道歐陽政修就是故意的,可是眼下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求助。
這次歐陽政修往她這個方向走過來,章明曦扭頭道,“謝謝,真的不用,這位是我朋友。”
陳局長的朋友,顯然是認識有歐陽政修,趕緊帶著兩個跟班走人,把她扔給歐陽政修。
軟綿綿的章明曦真的很像撐開自己的身體,可是她雙手沒有力氣,連雙腳都站立不穩,身體裏湧出來成千上萬的螞蟻,啃噬著她的血肉骨髓。
“快送我去醫院。”章明曦上氣兒不接下氣,吐出來的字眼兒軟綿綿的嬌軟。
歐陽政修扶住女人的腰肢,不盈一握的感覺讓他收緊胳膊,“你現在已經忍不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