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弘文驅車來到公司時,顏曼曼在辦公室等著他。
從那通電話後,左弘文便一直對她異常冷淡,昨晚更是直接掛了她的電話,她心中實在是太不安了。
一見左弘文,她便熱情地迎了上去。
“弘文,你最近很忙嗎?昨天怎麼都不接我的電話?”她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語氣有些忐忑。
左弘文沒有抽出被她挽著的手臂,隻是手微微地收緊了,那尾指上,還套著被顏婉清丟棄的婚戒。
他看著顏曼曼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
隻是顏曼曼低著頭,沒有看到。
他閉目深呼吸,將眼中的厭惡壓了下去,用平靜的語氣開口問道:“曼曼,你最想要什麼?”
這個女人,便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自然也不會放過她。
什麼是最狠的報複,就是在一個人以為自己即將成功達到目的時,讓她失去一切。
“嗯?”顏曼曼茫然地看著他,這問題,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我,自然是最想要弘文你開心快樂啊。在我心中,你的感受永遠是第一位的。”顏曼曼笑著跟他撒嬌,眼裏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野心。
左弘文,你以前真的是個瞎子啊。
“你不想跟我結婚,光明正大做我的妻子?”他眉眼冷峻,卻用著撒旦般誘惑人心的語氣開口。
顏曼曼幾乎是瞬間便眼前一亮,她當然想,做夢都想。
她謀劃了這麼多,為的就是成為人上人,擺脫卑微的過去。
“弘文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嗎?”她用羞澀的笑容掩飾眼中的野心。
左弘文意味不明地笑了:“你覺得是,自然就是。”
“這是……你給我買的求婚戒指?”顏曼曼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卻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左弘文縮回手,避開顏曼曼觸碰戒指的動作:“不是。”
僅僅是冷冷的兩個字,再沒有解釋。顏曼曼有些委屈,轉念想起他昨天的冷淡,到嘴的抱怨便說不出口了。
如今可不是亂發脾氣把左弘文推得更遠的時候。
兩人各懷心思,將這事揭了過去。
顏婉清的葬禮,是左弘文堅持要操辦的,而且很是高調。
她活著的時候,沒有得到一絲尊重,死了反而讓左弘文如此重視,顏母隻覺得啼笑皆非。
“你何必這樣假惺惺站在這裏?”
顏母無法將人趕出去,心中十分憤恨,開口便是冷嘲熱諷,“所有人都知道我女兒屍骨未寒,你就要娶顏曼曼,左弘文,你未免太狠心!”
左弘文斂眉,不為所動。
“訂婚宴上,有件事,我需要您幫忙。”
顏母冷笑道:“堂堂左家大少爺,還需要我這沒用的老婆子幫忙,怕是找錯人了吧?”
“這件事,是為了婉清。”
顏母目光一凝,擰著眉問:“為婉清?”
……
左家勢大,橋梁質量問題他隻需要在背後推波助瀾,就能逼得顏父無路可走。
如今,他隻是讓權威機構出具證明,再買通水軍將這件事定性為惡性商業競爭,大眾又開始同情顏家的人了,熱搜下麵,一水的道歉,紛紛說著願逝者安息。
好似當初用最惡毒的話語,咒罵著顏家人去死的不是他們一樣。
他仍住在顏婉清住的那間房子裏,用工作忙的借口,敷衍著顏曼曼。
好在那個女人沉浸在心願得成的喜悅中,忙著結交人脈,為自己進入豪門鋪路,也沒有對他夜不歸宿表示太多。
顏曼曼怎麼會知道,她所能接觸到的所有人,左弘文早已打過招呼。
既然她這麼喜歡演戲,他就成全了她。
陪她唱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