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深狠盯著她,往前逼近一步:“你在這裏,幹什麼?”
簡知漫咬著牙齒,反問:“我在這兒幹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墨庭深用力盯了簡知漫幾秒,突然後退:“簡知漫,你真是讓我失望。”
說完,他轉身要走。
簡知漫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墨庭深,你也一樣讓我失望!我真後悔當初嫁給你!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永遠也不認識你,更不要悲慘的懷上你的孩子!”
墨庭深腳步定了一下,片刻之後,他沒回頭的離開了。
簡知漫緊緊捏著拳頭,壓抑著心底的情緒,大步往樓梯方向走。
“在那邊!”還沒到樓梯,經理就從背後追來,“簡知漫,你站住!”
簡知漫拔腿狂奔。
也許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她小腹突然劇烈的絞痛起來,奔跑的步伐一停,簡知漫彎腰扶著牆壁。
經理追上了簡知漫,鉗製住她的手臂,質問道:“你不好好陪客人喝酒,在外麵亂跑什麼?”
簡知漫腹痛難忍,掙紮也沒力氣,軟著身體被經理帶走。
經理把簡知漫送到了一間玻璃房。
簡知漫肚子疼得沒力氣,跪坐在角落裏,捂著小腹忍耐疼痛。
不一會,門口有了響動,一個男人頭上包著繃帶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就是之前包廂裏被簡知漫用煙灰缸,砸了頭的那個男人。
他看到簡知漫,眼睛裏全是興奮又殘忍的光。
“賤人,又見麵了。”男人朝著簡知漫走來。
“不要過來……”簡知漫後退,可她背後就是玻璃牆,她無路可退。
男人抓住簡知漫的小腿,一把將她拖到麵前,揚手就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簡知漫耳朵裏嗡的一聲,差點被扇暈過去。
她偏著頭,摔在地板上,視線發黑。
男人罵罵咧咧在說著什麼,簡知漫聽不清,她痛苦地閉了閉眼。黑霧散去,她又能看到東西了。
原本漆黑的玻璃牆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亮起了燈光。而牆後,站著墨庭深和安明雅。
簡知漫瞳孔一縮:“墨庭深……”
墨庭深垂著眼,麵無表情的冷眼看著她,安明雅依偎在他身邊,唇角含笑,滿眼嘲諷。
簡知漫撐起身體,腳腕這時又被人握住,用力一拉。
“啊——”簡知漫尖叫了一聲,她被拉到了男人腳下。
“敢打我的頭?”男人踢了一腳簡知漫的腦袋,“老子的頭也是你能隨便打的嗎?賤貨!上你是給你臉,還他媽打我!”
男人似乎越說越氣,又踢了一腳簡知漫的肚子。
簡知漫本來就腹痛,這下更是疼痛劇烈,她縮起身子,痛得打滾。
翻過身時,簡知漫又看到了墨庭深。
疼痛讓她大腦空白,她本能一樣的朝著墨庭深伸手:“庭深……救我……”
可墨庭深隻是冷漠的看著她。
簡知漫心裏一寒,背後的男人又有了動作,她揪著簡知漫的頭發,把她拖過去,開始脫簡知漫的褲子。
“不要!”簡知漫尖叫著掙紮,一踢腿,她便感覺到了一股濕熱,從腿間湧出。
她流產了……
男人看到那血色,厭惡的皺眉,立馬扔開了簡知漫。
“掃興!”他還覺得報複得不夠,又對著簡知漫的肚子連續踢了好幾腳。
而墨庭深,就隻是在一旁看著。
持續幾分鍾的毆打讓男人累了,他撐著膝蓋喘氣休息。
腿間不斷湧出鮮血,簡知漫捂著小腹,趁機朝著玻璃牆後的墨庭深爬去。
“庭深……”簡知漫爬到牆邊,沾血的手貼在玻璃上,用力的拍打,她哀求道,“救救我們的孩子,庭深……”
墨庭深垂著眼,黑眸平靜,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簡知漫摳緊了玻璃,在上麵留下大片的血手印。
墨庭深這時開口,隔著玻璃,簡知漫聽不到聲音,但看懂了他的口型。
他說:“我給過你機會的,但誰叫你不識相。”
背後的男人又來了,抓住簡知漫的腳,把她拖回了玻璃屋中間。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了一個厚重的煙灰缸,對著簡知漫的頭就狠狠砸去。
一下,再一下……
直到纖瘦單薄的簡知漫再也沒有了動靜。
男人終於發現不對勁,停下動作,一摸簡知漫鼻子。
沒,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