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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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倒退幾步,雙腿微微顫抖。
人死了?
安明雅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生怕墨庭深會心軟。
於是她用力挽住他的胳膊,發出嬌滴滴的聲音,“庭深,我們走吧……這……人家害怕。”
墨庭深眉頭微蹙,眼底滑過一抹異樣,但依舊不冷不熱地開口,“嗯,把她丟出去,別弄髒了我的地方。”
說完,帶著安明雅轉身離開。
而玻璃上的血手印,比剛才還鮮豔了幾分。
夜深露重,方才的嘈雜皆因簡知漫的沉寂而沉寂下來。
一路上安明雅都忍不住唇角上揚,看墨庭深剛才的態度,肯定對那個賤女人沒什麼感情。
這樣,她便是勝券在握了。
……
一個月過去了,簡知漫消失地無影無蹤,半點痕跡也沒留下,仿佛從未出現過。
墨庭深以為日子徹底清靜了,可最近幾晚,那女人卻頻頻闖入他的夢裏。
兩年間的往事曆曆在目,簡知漫的體貼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來。
可每每到夢的末尾,原本乖巧溫順的女人都會滿眼哀怨地看著他,質問他為什麼不肯留下那個孩子。
夢醒時分,他也會望著天花板微微愣神。在他心裏,那個孩子當真如此留不得嗎?
這晚,他再次從夢中驚醒,猶豫片刻後打給了秘書。
“查查簡知漫的下落。”
“墨總,您……”秘書的聲音帶著詫異。
當日簡知漫渾身鮮血他都能如此絕情,怎麼如今卻?
“別廢話。”墨庭深不等他疑問,直接掛斷。
他走向陽台,點燃一支煙。
墨庭深根本分不清是什麼情緒驅使了自己,是不忍?還是愧疚?
直到腳下扔滿了煙頭,秘書才打過來。
“墨總,簡小姐她……”秘書的聲音夾雜著猶豫。
“別吞吞吐吐的!”他的語氣讓墨庭深瞬間煩躁起來。
“簡小姐,她死了。”秘書一咬牙,說了出口,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死了?怎麼死的?”墨庭深聲量不自覺提高,心底非常震驚。
那天在會所,隻以為她是昏了過去。
“這個我還沒……”
“給我仔細查!查清楚再來見我!”
墨庭深怒氣衝衝地掛斷,望著深海般的黑夜,他再不能入睡。
天方魚肚白的時候,他再次接到了秘書的電話。